我余光看了眼珍夫人,她的手正搅着帕子,我面上故含笑意,接着说道:“后来,那县主张凡见我不跪,应是要将我打板子,不过我哪是那么容易被他打板子,皇叔给我的令牌我可好好留着呢,那张凡见了令牌,腿都软了。”说到这里,我故意皱起眉头,说到:“我当时想着,奴才大不过主子,恶奴欺主的事,我只听过从未见过,于是我便问她是否有人指使她做这般事,说来我也是后怕,正当那恶奴秦张氏想说些什么,便被人用飞镖给刺死了!”
“什么!”皇后听到这里,大惊道:“那刺客可抓住了?”
“当时人太多,被那人逃了,不过那飞镖很是奇特,不像是东秦的物什,倒像是北凉习武人常用的暗器,星辰之镖。”
“你瞧清楚了?”原本以为只是两个女子争风吃醋,眼下竟然牵扯进了北凉势力,对此事,皇后不得不重新审视。
“自是确定了,攸宁才敢与皇婶说。”
看皇婶低垂深思的眼睛,我接着道:“珍夫人,真是对不住,攸宁还以为是你让那秦张是故意折磨容夫人,现在看来,是那恶奴胆子太大,死了也该是是个巧合,是她罪有应得,珍夫人,你不会怪攸宁吧?”
听到我的话,皇后才回过神,此事的确珍夫人的嫌疑最大,皇后不敢深想,北凉之国最强大的不是军力,而是无所不在的细作与各国的情报,对此,皇后心中留下了一粒怀疑的种子。
“此事珍儿并不知情,郡主也是不了解珍儿才会如此想,假以时日等郡主了解了珍儿,便不会如此想了。”
“珍夫人这是不原谅攸宁,才说出这番话吗?”我看着珍夫人,面色委屈说着,不就是装可怜,我自小便是一学便会的!
珍儿眼底紧张,嘴上也是急迫,“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看到我眼底的一簇狡黠之光,严肃道:“打趣人的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