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夏婉如咄咄逼人,“我与夏兴哥哥可是自小相识,青梅竹马,各中情谊,不是你一朝一夕能相比的。”
陈浅玫平日里甚是沉稳端庄,到了此刻,却露出了不少妇人的丑态,“一朝一夕又如何,将来日久天长,有什么不能比,小郡主,三皇子来南楚便是向本公主求亲,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夏兴哥哥才不会喜欢你这般的女子,牙尖嘴利,粗野无比,不过顶着个公主的虚衔罢了。”夏婉如说话甚是难听,难怪一贯好脾气的三师姐能如此抓狂,不过,看到此等景象,还是较为难得的,想当初在山上,三师姐温和,不与人生气,整整十年,到是只看她哭过两回,未曾大声叫嚷。
“夏婉如,本公主敬你是西梁贵客,如今出言不逊,可是有失你郡主的体统,若再如此,本公主便奏明父皇,修国书一封送你回西梁。”
“陈浅玫,你只是公主,便是受宠的公主,想必国君亦不会如此昏庸,只听你一面之词,到时候,本郡主就将你所做的一切糟心事全说出去,看你父皇是站你那边还是站我这边。”夏婉如说着这话,甚是得意,亦甚是自负。
听着夏婉如的话,陈浅玫犹豫了,父皇已不止一次试探她对陈风的心思,便差发道明旨直接赐婚,北凉国送的贺礼,为七座城池,父皇如何放着七座城池不要,反倒将她许给西梁的夏兴。
便是万中之一的机会,陈浅玫亦是愿意赌上一赌,只是今早问夏兴可愿与她一同浪迹天涯,再不问世事时,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郡主忽然出现,当时便指着她骂了些难听的话,她从不在意其他女人的心思,从小到大,她只在意两个人,一是她父皇,二便是夏兴。
夏兴冷淡的回答,才是真真冷了她的心,“不愿。”
她的一腔热血,她抛弃了信仰,公主的身份,抛弃的一直疼爱她的父皇,最终却只换来了两字,不愿。
那一瞬,她的心似是被无数的针扎般,疼得紧,呼不上气,胸口亦是堵着一块大石,比苍山上的苍俊石更为坚硬,巨大。
直到夏兴转身离去,她亦是呆愣在原地,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