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国馆,门口便候了一马车,三人三边,正好。
我一开头便瞧见了刘浣略微紧张的神色,莫不是去见陈浅玫,他心急了。
瞥头,瞧见夏兴却是假寐,无聊,掀开了帘子瞧了瞧,真是有趣,本想着燕都女子只是为了迎接使团才戴上那花在头上,没想到还真是个实在习俗,若是有个男子不小心摘下了这花,该如何,是认命娶了这女子,若是女子不愿,会不会便不作数了。
我的思绪飘远了,再合上帘子转过头时便瞧见夏兴正笑着打量我,小眼神似是在问,我瞧见了什么如此开心。
我咳嗽来了一声,女儿家的心事,便不与之明说了,“快到了吧?”
“还有一阵。”夏兴看向了刘浣,问道:“你们何时如此亲近了?”
只听刘浣答道:“不如三皇子与林王亲近。”
我心底咆哮,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对了,夏兴,夏白呢,怎么不一同前来?”
“西梁来人,他一早便走了。”
“谁?”我听着,夏兴似是很不愿提起西梁来的人。
“你不识得。”夏兴转作冷漠脸,我自是知道适可而止,便也不再多问。
至于是谁,回去问夏白便是。
又过了一阵,终是到了,我先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瞧见了陈浅玫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我端着样子,向她一笑。
自上山日起,师父便定了两条门规,其一,不得问出身,其二,不得害同门。
我和她二人皆是隐瞒了身份,算起来,谁也不欠谁,从前我是小十一,如今,我该是沾光与三师姐同起同坐。我应是赚到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