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我狠狠盯着刘浣,“曲雅走了,你没什么要说的?”
刘浣身形一顿,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神情,“没有。”
我双手叉腰,瞪着一双大眼睛,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情的人,把人弄哭了不说,还拒不认错!
刘浣见我如此模样,没再说话,直直走了开,将我抛在了后面,出来一趟,个个都变了。
我真是怀疑以前的刘浣到底是不是真的的刘浣,亦或是现在的刘浣是不是以前的刘浣……
之后,偌大的马车,只剩我一人,空荡荡的,坐着躺着都不是滋味儿。
直走了七八天,终是到了东秦边境,再往前走,便是西梁国,听景仁说西梁国出使南楚的是两位皇子,算算日子,那两位皇子该已经到了南楚,忙着向陈浅玫献殷勤了,我努努嘴,这般事,现在怕是刘浣也没了兴致,他待曲雅,绝不会只是兄妹之情,这一路过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当局者迷,心底有个少时的美梦,现在却成了执念,看见了眼前人,却硬生生要断了这段情缘,这是他自个儿的选择,我该做的都已然做了,将来哭得死去活来,心疼的肝肠寸断都不干_我一点事。
“小之,墨云城到了。”
是林客生的声音,他伸手掀开帘子,瞧着我,“赶了这么多天,今晚就歇息在这儿吧。”
“好,听大哥的。”
墨云城本就是一边境小城,原以为比起云山城怕是要小上不少,未曾想到这儿竟然有皇城一半的繁华,走在街上,怕是认不出哪个是东秦人,哪个又是西梁人,两国的人在这里,安居乐业,每天过着的是日出而作,儿孙绕膝的生活,比起平安喜乐,荣华又算得了什么,我下了马车,进了家客栈。
客栈掌柜是个东秦人,瞧着我们的装束,谈吐心中便有了一二,脸上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客官,小店在半月前便让人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