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往后的休养也不可落下,我会再来七日,七日过后,便可不再换药,这是这三日要熬的药,是苦了些,一日至少要喝上三碗,切记。”
小书伸手接过药包,神情似是为裴舒之默哀。
“恩,多谢年神医。”我怎么觉得这年神医多了些老顽童的气质。
小书将药包递给了小萱,领着年神医去了账房,随后便送神医回了慈仁堂。
裴同心急,忙跑了进去,“公子,裴同来迟了。”
“无碍。”裴舒之半起着身子,靠在软垫上,脸上的笑甚是无力,看向了我,“木风,麻烦你安置下小同的住所。”
“这个自然。”我赔笑说道:“不若就这间房西侧的一个小院子,裴同也好近身照顾你不是。”
“年神医刚和我说,这几日我不可下床,还是麻烦你先安置小同吧。”
“也好,那院子离这儿离得近,裴同也好照顾你。”
“恩,木风可知沉雪在何处?”裴舒之这才提起了沉雪。
“沉雪在我家马厩,你若不说我还真忘了,昨日我刚给小红枣处理了箭伤,那兽医被沉雪一马蹄踢中了胸口,当即吐了好多血,今日我得亲自再去一趟,你也知道小红枣受了伤,还是为了你的沉雪……”
我这话说得露骨,就差说你家沉雪看上我家小红枣了,不若就成全了它们!
裴舒之舒缓了面色,一笑:“看来它们还真是有缘。”
“是啊,沉雪现在可护着小红枣呢。”我看了看他们主仆二人,想着他们不见许多,该有许多话要交代,便想着去看看小红枣,给他们腾个地方,“我先去马厩给小红枣换药,你们若是有事,便去唤府中的小厮便是。”
我转身出了门,小萱看了一通房中的气氛,小脸甚是不解,“王爷,小萱怎么瞧着裴三公子似是赖在了王爷房中?”
我心跳一停,到是如此,“他今日这伤是为了我,一个房间而已,不算什么。”
“还是王爷说得对。”小萱对我的意思还是一知半解,却还是天真得笑着,认为我说得便全是对的,她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我还是挺喜爱这个妹妹的,伸手摸了摸小萱的小脑袋,说道:“今日的话说与我听听便好,在王府你尽可保持你的天真烂漫,去了他处,可要谨言慎行,皇城权贵多得是,你说的话做的事,只要别给他们寻了处受罚便可,知道吗?”
“小萱知道。”
看着她受委屈的小脸,我安慰道:“若是受了委屈,尽可来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恩!”
去了马厩,兽医已经在了,依旧是一筹莫展的模样。
见了我,似是见了救星一般,“王爷您可算来了,这雪兔马实在太烈,我近身不得!”
“知道的你是兽医,不知道的还以为马要驯你。”我笑着对兽医说道,“这几日我会来给小红枣换药,只是需要你在旁指导一二。”
“王爷这话折煞小人了。”
我接过研磨好的草药,走进了马厩,“沉雪,你怎还如此霸道,那人是为了救小红枣,知道吗?”
沉雪两鼻孔一出气,无视了我的话。
我无奈,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红枣的脖子,“小红枣啊小红枣,你今后可怎么办呢?”
细细为小红枣换好了药,不知何时沉雪的脑袋离我不足三寸,着实吓了我一跳:“沉雪,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沉雪似是不听,愣是闻着我身上的味道,面上的神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我原先还是不明白,后来,慢慢的,便知晓了,沉雪怕是是闻出了我身上裴舒之的味道了。
这到底是马还是狗?
我退后一步,对着沉雪低声道:“你别误会,只是睡了一晚。”
话一出口,我心底一悔,真是昨晚忙坏了,竟对着沉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