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子裕听着娄艳阳说着她所谓的好主意,心里恼火的都想动手打她,忍了忍没动手。反倒笑了笑,笑的有那么点危险。
明明是想借着他的手杀掉那个戚长庚埋在殿前的侍卫,却偏偏与他说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即使如此,臣自知拦不住陛下,那不如,如此,陛下宠幸一人,臣便将那人的皮都剥下来,陛下觉得如何?”
“你这是为何?!”娄艳阳被他的话吓到了,连声音都没绷住,惊叫出来。
“毕竟是被陛下触摸过的皮肤,陛下摸过的,那便是陛下的,臣看着那些受过陛下雨露的人实在心生烦闷,可他们身上的皮又都是陛下的,那也只能折个中了,把皮留给陛下,人直接轰出宫外,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啊。”
娄艳阳皱着眉,眼底乘着薄怒。她知道,娄子裕并不是弑杀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为了刺激她,让她知道他的态度,不要兴起宠幸别人的念头。
因为娄子裕清楚,在她的观念里,人命高贵,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也不可随意拿捏。如果要是将那人的皮剥下来,人哪里还活得了,就算娄子裕如今武功高绝,又玩了一手的袖刀,将人的皮全部拨下,也能为他留下一口气。
娄子裕深知这一点,却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她。
“好了,此事再议。朕乏了,你不必伺候了,下去吧。”娄艳阳生气的将手抽了出来,不过也仔细了没使太大劲儿,怕一不小心把娄子裕拽倒了。
帝寝殿就在眼前,娄艳阳推门而入,殿门在身后自动关上,挡住了娄子裕苍白却满是戏谑的目光。
他突然捂着胸口,手握成拳咳嗽了两声,血腥味直充而上,又让他生生咽下。
不论身体多么难受,娄子裕的脸上一直都是笑着的。
内心中的喜悦已经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率先占领了他的意识,娄子裕甚至在原地傻笑了好久。
他能感觉得到,五年来,娄艳阳对他一直避之不及,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除了被完全忽视,便是会引起她的伤心事,让她陷入疯狂,将他彻底当做那个男人,这是对他无尽的羞辱。
可是今日,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娄艳阳不知是因为什么,突然开窍了。
她望向他的眼神开始有情绪了,对于他的身体,她开始担心了。五年了,娄子裕想着他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终于能够让她直视他的内心了,不再是一见到他,便只是将他当做皇兄的替身,无论他如何对她好,都无济于事。
……
五年前,属于皇兄的昌宁年结束了,属于十公主的云栖年开始了。
这个霸道专权又一直以来最憎恨先皇的女子,却执意用了娄子堰的字作为年号,令无数旁观者费解。
有从龙之功的马良玉马公公,被破格封为了九门提督,掌管一众宫中事宜,甚至近卫军。成为了整个大央以来,身份最高的一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