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令,为何我们不能像你带我离开埃雷那样回佯城?“参夙靠着木板问坐在对面的筠令。
二人雇了一架马车,正行走于漓城到佯城的途上,翠林夹道的泥路不太平稳,两人也随着马车的起伏颠簸摇晃,车轱辘的声音咕噜咕噜不绝于耳。
“坐马车怎么了,想飞的话你就自个飞,你不是修炼者吗,御剑呀。”筠令插着双手,一副气定神闲。
如果不是马车颠簸把她一点点颠离原位置的滑稽场景,估计天皇老子都没她有气派。
参夙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也才勉强会御剑飞行,学得不精。”
着实怪不得他,以他在家中的境地,功门心法也没个指导,学会御剑,也全靠他天赋。
筠令惊讶地上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看这孩子灵根天赋是一点不差的,怎得如此废材?
想当初自己这般年纪时,别人都只有瞻仰她风采的份。
当然像筠令这种天纵奇才,是很少的。
看筠令的表情,参夙就知道她是有多么瞧不起自己的实力,他也不见怪,在家族里对他鄙夷和唾弃的人比比皆是,他早已习以为常。
筠令却没快料想中的对他大加鞭挞,只是小声地嘀咕了一下。
并未把挂嘴边的“愚蠢的人类““无用的人类”拿出来批判一番,也可能是这一路说太多了,现在也懒得再强调一番。
离家越近参夙的心绪越无法平静,竟没再和筠令找话茬。只是靠在车厢,任由车子颠簸起伏。
他不说话的时候是安静的,如沉默了多年的玉笛,即使没有发出音哑,也还是韵律犹存,不失光泽。
一身朴素、泛旧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穿于身上。妥妥当当,倒也不失体面。
他一向如此,即使境遇再怎么糟糕,也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落魄。
或许是受了他娘亲的影响,他娘亲是个温柔婉丽的女子,有着强不输任何人的坚定与刚烈的品格,像梅花一样的傲骨。
“你过来我替你看看,你身上有些不对劲的东西,估计跟你修为不长进的原因有关。”筠令抬起一只手,向他招了招。
不对劲的东西?参夙眼睛闪了一下,他身上确实有不同寻常的,异于他人的东西。
但他也没有犹像,如果真如她所说,他修为与这有着很大渊源,或许他就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了。
参夙支撑着站起来,弯着腰慢慢朝筠令的方向挪去。
他突然觉得小腿有些刺痛,那是在埃蕾留下的伤又出来对他喧器着存在,话说那些野猪的牙齿可真锋利。
这时他已走到车厢中央,不大的车厢不过几米,再走两步就是筠令旁边了,但小腿阵阵的制痛袭来,使他走得艰难。
一路上即使有些颠簸倒也算平稳的马车,此时却来了个大动荡甩舞步,像个浑身颤抖的疯子。
参夙腿一疼没稳住,像只冬风一样啪地拍向了对侧。
他双手等紧抵住车厢内壁,防止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上去。
从动荡中缓过神来时,他才发现不对劲,大不对劲了。
他和车壁间似乎还烙着一个东西,烙着他有些难受。
他往下低了低头,心脏突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