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草房的细缝照射进来,映在月光那张熟睡的脸庞上,感觉脸颊一阵热烘烘的,她似乎不太情愿的睁开了双眼。
真的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睡这么饱过了,她披头散发的坐起身。什么啊!原来昨晚她又趴在地上睡着了。
不雅观的打了个大哈欠,随后摸了摸头顶的乱毛,索性解开发带,瞬间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滑顺的溜了下来,接着她随意的将头发拨一拨后,再随意的绑了起来。
“唉呦喂!我的骨头快断了。”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她没气质的喃喃自语,用手捶着昨晚睡不好而酸痛的膝盖。
接着她犹如往常一般的走到了躺在草席上男人的面前,蹲下身,看了看他,用手掌摸摸他额头上的温度。
这一切似乎就是这么的流畅自然,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成为月光起床后的惯性动作。
面无表情盯着那张刚毅的俊脸,此刻的她看似没睡饱般双眼无神。冷不防,那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原本目光呆滞的夏月光,一碰触到那双深邃的眼眸,就像突然被闪电击中般清醒,接着动作开始变得有些僵硬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夏月光,昨晚他就醒了,你竟然一觉醒来就给忘了。”皱着张小脸,她感觉自己很丢人。
“我等你等很久了。”男人吃力的撑起身子。
“等我?”闻言,月光一脸困惑的转身。
“不都是你帮我换药的吗?”男人再度迎视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眸,但从他的眼瞳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极了森林里深沉的猎豹。
“对!换药时间到了,多谢你提醒我啊!”又被他的眼神惊骇的,夏月光赶紧收了眼,随后一股脑盘坐在他身旁,开始动手解开他身上的纱布。
其实打从大叔醒来后,月光就感觉他不再是她这几天声声吶喊的大叔了,因为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就像深潭般,冷漠的令人发抖,她原本还以为,大叔醒来后应该会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思及此,夏月光感到有些落寞,她似乎想念起那些天肆无忌惮狂喊『大叔』的日子。
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沉静的空气像是凝冻的冰块,搔了搔那本来就不太整齐的头发,月光深吸口气,语气显得格外客套小心:”敢问您…打哪来的?”
“上海。”男子简略的吐出两个字。
“上海?”闻言,月光困着一双圆眼眨啊眨。是没听说过,但并非意外,他们这座岛从千年以前就对外封锁,一般而论外人是很难进来的,除非命中注定有那种缘分。
忽地,她忽然忆起村里的算命婆婆曾说过,外人若是能踏进本岛,就代表着本命里注定和岛内的人会有段姻缘。
所以说,未来的大叔有可能变成他们岛上的某一对孤鸾啰!唉!思及此,月光突然感觉大叔好可怜。
“大叔,你有名子吗?”一阵哀叹的,月光若有所思的清理着男人身上的伤口。
“叶穆裘。”男人话还是简略。
“喔!”闻言,月光仰头思忖了会,再道:”怎么写啊?”
叶穆裘严肃着一张脸,手指沾了些一旁烧尽的炭灰,在地上写着:叶穆裘,三个大字。
月光上前仔细的看着那三个大字,她记在心里了。
“那你叫什么名子?”叶穆裘沉淡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