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艘船,这艘船渐渐地出现了一些裂痕,于是就找到了新的木头进行修理,如果把这艘船所有的零件全部都换掉的话,那么这艘船还能说是和以前一样的船吗?同样的事情换做我们人,到底有多少人能被确认为人呢?我不认为可以按照我们的意愿去随意地扭曲大自然的规律,我的话讲完了。”安凝慢慢地说着,说完后对台下的观众深鞠一躬。
全场发出巨大的赞叹声与掌声,可是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安凝教授!”
大家都追寻着声音的来源将视线从安凝的身上移动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青年,“我因为一场事故失去了家人,也失去了双腿无法工作。如果那个时候有再生医疗的话,不仅仅是我的腿,我的家人应该也能获救。你能说我遇上的事故,也是应了自然规律吗?”
安凝走上前去蹲下身,慢慢地回答道:“冷静点,我们私下好好谈行吗?”
“我不要,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在现实生活中受折磨的人的感受!”残疾青年扯着身边的人的头发一把把他抓了过来从衣兜里掏出刀来抵在那个人的下巴上。
“喂!”
残疾青年毫不留情迅速在那个人的脖颈上划下。
随着猩红的血液不断喷涌而出,现场突然骚动起来,撕裂了寂静的月夜。
酒吧里,周亚纪看着面前的许皓和另一个穿着宝蓝色的燕尾服的人,那人身高超过一米八,脸上是兔子的面具,发型为普通的及肩红色短卷发,头上带着高高的黑色绅士帽,领口有夸张花纹的大领结,充满了哥特气息,手中把玩着怀表。
“先生。”周亚纪对兔子先生十分尊敬的样子。
整个酒吧显得十分冷清,只有他们三人。
许皓望着周亚纪,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honey, you should always remember that we can be god or death. we are messengers of darkness, because we are trying to get rid of the shackles of the day. so don't stop the crow blood project, okay?(亲爱的,你应该时刻记住,我们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死亡,我们是黑暗的使者,因为我们正试图摆脱白天的束缚。所以不要阻止乌鸦血计划,明白吗?)”
“我……”
“the day will pass,but the night will last.i could be the day or the night.(白天会过去,但夜晚会持续。我可以是白天,也可以是夜晚。)”
许皓轻轻地撕下他脸上的那层皮,露出一张美丽动人的脸,一头黑如夜幕的长发,古铜色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五官。这些使她看起来英气逼人,那种使人不容进犯的尊贵气质,一副标准的美洲女人的美丽长相。
“先生难道希望乌鸦血计划成功吗,就这么由着寒虞胡闹吗?”周亚纪的神情显得有些悲伤,看着一言不发的兔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