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鑫红指着北边说：“小学也在这附近，和老街隔一条马路。放学后，我还是会到这里。那时候的记忆，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形成。”

她停下脚步，仰望着楼铭翱，对他甜甜一笑。

“小时候，我不怎么做声，但很野，喜欢跟在男孩子的后面玩，特别喜欢和年长的大哥哥一起玩。”

楼铭翱一笑，心想：“我也比你年长，算是你的大哥哥，终于和你玩到了一起。”

“茅天磊是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他特能玩，有很多的鬼点子。他玩的时候，让我跟在他的身后，很照顾我。所以，我和他玩得最好。”

楼铭翱想起那晚，茅天磊和叶鑫红见面的场景，茅天磊对她的宠溺和喜欢。原来，他们有这么深厚的情谊。

“有一次，我跟着去他家，看到他的爷爷在拉二胡。我好奇，也要去拉，他爷爷就很耐心地教我。他是我拉二胡的启蒙老师，不仅在技艺上指点我，还给了我长辈的慈爱。”

楼铭翱没有想到，叶鑫红的二胡，开始是因为他而拉。

一般来说，女孩子会学个钢琴。二胡在音乐里，也算是冷门，女孩子学的不多。鑫儿会拉这个，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他们走到拐弯处，叶鑫红在一块空地上，来回走。

“师父以前，就在这里摆摊修车，乐天会带我到他的摊前玩会儿。一次到他家，师父一人正喝着小酒，在桌上玩牌。”

叶鑫红在地上捡起两颗石子，放手里。

“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我主动和他玩了方牌里接小龙的游戏，把他弄高兴了，师父就给我表演了他的牌技。我觉得好玩，也要学，他便教了我。”

叶鑫红把手里的石子，放在指尖上，用力一弹，直线蹦射了出去，弹到对面的墙上一声响，掉了下来。

楼铭翱抓过她的手，帮她把手上的灰尘拍掉。

叶鑫红接着说：“我在家练好了，就到他的自行车摊前，没人的时候，做给他看。然后缠着他，再教我别的新鲜好玩的花样。他有好多的绝学，总能吸引我。久而久之，我也会了一些皮毛。”

“你有一双灵巧的手，能把我唬住，也算你厉害。”

楼铭翱拿了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

“可以这么说，这位老人，在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想探究的时候，他扮演了一位重要的角色。他开启了我的心智，带我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让我喜欢上了一种叫做‘技艺’的东西。”

叶鑫红靠近楼铭翱，手在他的外套衣服下摆里伸进去，环上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手隔着衬衣，轻轻地摩擦。

“没人的时候，练练手感，仿佛自己是个女超人。那种感觉，飘飘然，带给我一些美好的想象。”

“在你很小的时候，能有这样的一位老师，对你的心智启蒙，你是幸运的。”

楼铭翱的手，摸了她的头，顺着头发一直往下。抓了她的胳膊，把她的手拿出来，在她的耳边低语。

“晚上回去，我让你的手，好好地在我身上练手感，练到你满意为止。”

叶鑫红鼻子里发出娇羞的声音，一手拉过他的手，用力往前走，楼铭翱被他带了往前，走了几步。

楼铭翱跟上她的脚步，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

“这里很熟悉，我小时候来过，是这里！”

楼铭翱四下张望，有些热切。

“爷爷那时候，也是来这边的茶馆，和老友喝茶聚会。那些老友，有一个是你的爷爷叶博诚。”

叶鑫红一笑。

“暑假，爷爷也带着我来过几次。小时候，我领过一个小女孩玩过，那人就是你！”

他捧过叶鑫红的脸，此时内心无比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