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里边一卷卷的字画,说:“这里有你喜欢的牡丹花卉,还有童趣图,都是清朝的大家所作。成家后,房间的墙上缺什么,拿去随便挂挂。”
楼铭翱对字画没有什么研究,不是太懂,但一听随便挂挂,有点汗颜,大有暴殄天物的感觉。
叶博诚又走到对面的博古架边,说:“爷爷最喜欢的瓷器,有几个在这里。”
他手指了上面,介绍说:“这个是宋代汝窑烧制的青瓷,这是元代的青花缠枝鸳鸯纹大碗。那个是唐三彩卧马,那是清康熙景德镇官窖的青花将军罐。”
叶博诚拿了青花将军罐,在手里转着看了下,也给楼铭翱看了,对他笑笑。
“这个可以放在你的书房,将军罐的‘将军’两字,挺配你军人的风格。”
叶鑫红笑笑,对楼铭翱说:“破轮子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想当将军,那是一个崇高的信念。但我们首先要脚踏实地地做好本职工作,为人诚信,忠于事业,爱小家,更爱大家。”楼铭翱说。
叶博诚对叶鑫红说:“男人在外做事业,有时会有很多的压力,你要多体谅,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以后家里添了小人,这些小兵都归你管。管好了,你也就炼成了将军夫人。”
叶鑫红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说了声“哦”,又朝着那些东西,摇了摇头。
“那些玩意儿,还是你留着,我不要。”
叶博诚正色道:“怎么能不要?你不要,爷爷会伤心。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的珍藏,价值不菲。爷爷最喜欢的东西留给你,是要你传承,爷爷的心意不可以拒绝。”
叶鑫红耸了耸肩,楼铭翱见她反应的模样,无奈地笑笑,摸了下她的头。
叶鑫红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以前,我看到你有一个小白碗,薄薄的像是一片纸。拿起来,还能透过瓷片看到灯光。我觉得好玩,扔了地上,听到响声,还拍手叫好。”
楼铭翱一听,觉得以后有了小人,东西还是要往高处放。
叶鑫红低下了头,说:“奶奶气得差点要打我,你却劝着奶奶说,鑫儿听到了响声高兴了,也算是发挥它的作用了。”
叶鑫红抬起了头,热切地说:“我倒是有点想念那个摔破的小白碗。”
叶博诚走到书桌边,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个锦盒,打开,里边是一个修补过的小白碗。
“这是明代的薄胎瓷,轻巧,透光性好。形容它是薄如蝉翼,亮如玻璃,轻若浮云。你奶奶收拾了碎片,我叮嘱了没扔,拿去给一个老匠人做了修补。”
叶鑫红摸着碗上修补留下的小锔钉,说:“破镜难以重圆,碎碎就能平安。”
“你和翱儿在一起,不可以使小性子,更不可以拿感情的事,开玩笑。如果两颗心有了裂痕,世上没有补心人。”
叶博诚叮嘱着叶鑫红,然后让他们坐到书桌前面的两把椅子上。
他从书桌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两份东西,是两个牛皮纸档案袋。
打开其中一个,放到叶鑫红的桌前。
“这是叶氏15%的股权,把它签了,以后你就是叶氏集团真正的一份子。”叶博诚说。
“我不要!我对股份不感兴趣,我对你的生意不感兴趣。”叶鑫红拒绝。
“你是叶家人,叶氏集团的成果你也有享受的权利,必要的时候,也要有所担当。我让你学经济学,也是有这份心思在里边。叶氏集团,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你如果不要,爷爷有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