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楼铭翱为演出的事情烦心,上楼时心神不宁就进屋,门随手带,没关好。这让苏竟城省了敲门,直接闯荡进来。
他的声音洪亮:“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下午的演出,我们也缺个主持人。在我踏进这屋的前一脚,寻觅终究有了结果。还真是赶巧了,我看就非你莫属了!”
苏竟城对叶鑫红笑得露出了八颗牙,“你再唱个歌跳个舞,这台节目就搞定了。”
楼铭翱淡淡地说:“我们不需要劲歌艳舞,更不需要猴子爬竿转圈。”
叶鑫红吹胡子瞪眼,站了起来,两手腰上一叉,“怎么说话呢,什么爬竿转圈,那明明就是钢管舞。”
苏竟城接话:“钢管舞,我喜欢。”
楼铭翱回敬他:“没你的事儿,一边去。”
苏竟城去了厨房,自个儿盛了饭,拿了副筷,在桌上的各碟菜里拨弄了一些到自己碗里,端了一大碗到阳台上使劲地扒,就好像是哪里逃荒过来的。
叶鑫红认真地对楼铭翱说:“这个钢管舞,在生活窘迫的时候去跳,可以养活我自己。在生活惬意的时候去跳,那是增添生活的浪漫情趣。”
然后,又对他愤愤地说:“钢管舞,那是一种高雅的舞蹈,你别亵渎了我怀揣的一项生活技能。还有,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仅能跳,还会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她似乎很不屑,“不就是一台部队的文艺演出吗?知道你愁什么了?是不是下午的演出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坏事是不是指这个?”
叶鑫红摇了楼铭翱的胳膊,问:“我猜中了没有?”
见他不作声,叶鑫红拉过他的手,热切地说:“你早说啊,放心,我帮你。”
“部队里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楼铭翱终于吭声,他淡淡地说。
叶鑫红急了,她涨红了脸,“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我现在是住在部队吃在部队,部队的小米饭养活了我。你是部队里的人,我是你的家属,当然要为你分担解忧。”
她手比划着,“军事上的事,我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但又蹦又跳,文艺范儿的事,我在行,没有我叶鑫红搞不定的事。”
她一拍胸脯,自豪地说:“我可以负责任地讲,最好的就在你眼前。我肯定帮你,不用谢我!”叶鑫红嘻嘻地笑。
苏竟城已经扒掉了一碗饭,到餐桌前,又喝了一大口汤。
他看向楼铭翱,“话都到这份上了,再推脱,那就是矫情。”
他又看向叶鑫红,“准备好,下午如有不行,我和你搭档。”
“搭档就不用了,你帮衬着点就行。”楼铭翱终于同意了。
叶鑫红向楼铭翱献媚说:“我会唱很多的歌,绝对不是绵绵之音。放心好了,不会帮你搞砸的。”
然后拉了楼铭翱坐下吃饭,说:“快点,到演出开始的时间很紧。”
苏竟城说:“还有三个小时准备。”
叶鑫红边吃边和苏竟城说:“大礼堂,开开表彰大会还行。但观众席和舞台相隔太远,再好的舞台氛围因为时空的间隔,也会逊色。”
她解释说:“现在是营里大联欢,没有军区过来的大首长,不用那么拘泥于场地,气氛完全就可以活跃起来。”
然后问:“有没有小一点的地方,可以容纳军营里所有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