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吐着信子,它敏锐嗯嗅觉在寻找着目标,忽然它灵活的摆动着身躯,快如闪电,一眨眼,它飞窜起来,张开蛇口,露出毒牙,狠狠的咬在了落樱的脖颈。
毒蛇出没,只在眨眼之间,等韩不真等人回过神来,落樱已经晕倒在地,而条毒蛇被孟青儿用银针插在了七寸之上,此刻正奄奄一息。
韩不真几乎是跑过去,他半跪着将落樱抱在怀中,还强迫自己沉着冷静下来,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将衣袖中的金针拿出,在落樱的胸前刺了几下,以后用嘴对着那伤口就吮吸起来,试图将毒血吸出。
少顷,一口黑血被韩不真吐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口,他重复这样的动作七八次,直至他吐出的血是鲜红的。
孟青儿急的只剩下了哭,她也半跪在地,只能看着韩不真冒险将蛇毒吸出。
原来莲枝怕蛇,她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已经晕倒在地。
“青儿去将莲枝送回房中,然后去药铺买半枝莲,白花蛇草,徐长卿,还有七叶一枝花。一定要快。”
韩不真将落樱横抱而起,健步如飞,几步路便到了内室。而孟青儿按着韩不真的吩咐去买药。
韩不真将落樱上衣解开,隔着肚兜他准确的扎针,护住心脉。金针**的一瞬间落樱痛苦嗯嘤咛一声,这痛似刀刃割的韩不真心疼。
“没事了,有爹在,会没事的。”韩不真轻声细语,父亲的温柔让落樱不觉舒展了眉间。
果真如此。韩不真眸色一换,他右手将落樱的脑袋转入左边,只见被毒蛇咬的地方,布满了蛛丝纹络一样的黑线,那些网状一直蔓延至右肩肩头,可怖渗人。
韩不真冷汗涔涔,难怪会觉得那腐臭味有些熟悉,原来几个月他曾是见过这种蛇毒,只可惜他不能坏了他自己嗯规矩,那个时候孟青儿已经下山,不然他将解毒的办法传给孟青儿,在由孟青儿去解毒,只可惜那人没有撑到孟青儿上山便毒发身亡。
他知道这条毒蛇的主人是谁,自古医毒不分家,这条毒蛇定是他的好师兄用来和他比试医术的一个玩具,他竟是连累了落樱?但他师兄的御蛇之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根本不需要用短笛来相助,莫非驱使这条毒蛇的另有其人?可谁与落樱有如此深仇大恨?
情况紧急,容不下韩不真再细想下去,他忙伸出手指破了他的规矩,当孟青儿可以独自治病救人的时候,他便向天起誓,从此不再问诊,有违此誓,断食指,折金针。
韩不真指搭在落樱的手腕上,他脸色越发的凝重,眸中寒气乍现,聚成薄冰,却又惊又喜,眉间小山堆叠,这种复杂的心情,像是四季紊乱,风雨无常。
“竟是有了身子,难怪要以茶代酒。且放宽心,有爹在,一定保你母子平安。”韩不真小声嘀咕道。
他诊完脉后,将敞开的衣裳重新合上。看着昏睡的落樱他心如刀绞,纵使幡然悔悟,又能如何,那与妻子近乎一模一样的绝色倾城,他心里百感交集,曾经他也玉树临风,绝世人间,当年意气风发,狂傲不已,那时起便已埋下的苦果,这悔恨的泪水洗刷不掉年少轻狂。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孟青儿慌里慌张的破门而入,她紧紧的护着怀里的草药。
“府医那里没有白花蛇草,我跑了好几个药铺也都没有,这是崔珏给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