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差”,“笨”……这些词像是画面一样反复在她脑海里来来回回地浮现,是自己做的不够吗?不然为什么,云沐甚至都没动,就化解了自己所有的蓄力,她的纠结和疑惑都写在脸上。
云沐缓缓走上前,众人觉得是不是因为他重伤了美人,要赔礼道歉或是为其疗伤,可是云沐只上前说了一句话,但只是这一句话,便叫火舞的疑惑随风而逝,也叫她的骄傲成为笑话。云沐说:“我师父当年给遥山派掌门教这一式的时候,掌门可是发懵了?怎么学成这样?”
火舞这才意识到,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单方面的仇视,这两人,对自己本身其实是毫不在意的吧,亏得自己总觉得和元汀冤家路窄,其实事实只是,那个爱没事找事的人,恰巧都是自己,那个可笑而自不量力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该醒了,火舞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自己虽然没有元汀那样耀眼,但在遥山派也是一等一的出色,自己原本能做的很好,可是后面怎么了?为什么要追杀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是嫉妒吗?不,师妹有的,自己都有,甚至还更好。师妹不过是爱上了遥山门派以外的人啊,怎么就失了智地要置她于死地?啊!是了。她的瞳孔陡然睁大——是放哥哥!放哥哥说:“舞儿,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南华门规森严,以后你是主母,这些你都要学着去解决。”于是自己疯子一样去追杀阿冷,又和元汀对上险些被废去灵脉,然后就是父亲找来的重建灵脉之法!火舞此事恍如置身无人之境,一心思量起自己的过往来,她细细地回忆,慢慢地思量,却越发迷惑,很多事情,自己本都不需这样做,却都做了,为什么?
元汀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善心大发,叹了口气道:“哎,不如去问问遥山掌门,你这一梦实在是太长了,该醒醒了。”火舞只觉得头痛欲裂,什么梦?怎么醒?如何醒?阿冷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有些心疼,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姐妹,于是对众人说道:“我想送师姐回去。”
火舞听到这话,猛得抬头,眼中满是不解,阿冷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师姐不是故意的。”火舞有些呆呆的,不是故意的?那是怎么样的?
于然见她心意已决,又不放心,便打算与之同行,众人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