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昔日的路,昔日的人引着,恍如隔世,又似乎近在昨日,前一遭惴惴的心明为认父,实有不甘,此番进宫心境大不同往日,平稳安静的,安稳的似要收拾不起那复仇的意,十三爷引得路怎得不差那日?要见的人是谁?
十三爷已连夜书信提前报了皇兄,揣度着皇兄也是一夜无眠吧,且不论当年情非得已,冥冥中自有天意,避免了一场兄妹相残。
雍正爷自接了十三弟连夜密函,方明了自己多日来的恍惚不安,一阵阵的心酸纠结,莫名的惶惶终日,不时的需深喘一口才提得起坠下的气息,太医的诊脉也不过了了,只怕是仇人来寻?果然强忍的读完每一个字,胸口已压抑的闷闷憋屈的厉害,走几步缓缓,脚力又不济,且不去想四娘怨恨的眼神,多年来的悔恨思量愈发沉重,满手的杀孽怕是轮回三道难超生,有些事是眹不得不去做的,皇阿玛在朝几十年励精图治,收拾八方,大把大把的银子散了去,方有了眼下版图,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眹晃晃的接了这难守一责,又怎能不极力的做天下的主,弘历尚幼,为父之心又怎舍害其负累,起承转下,唯有眹实小人也,方能传万世之仁政不枯。
各思索各意间,太监已报。
“四娘-”雍正爷轻唤一声,含情凝视,
“黄?四?”四娘诧愕住,
“如今你可见了,可明了?”十三爷淡淡的叹息问,
雍正爷摆手众人散下,亲自斟茶一杯,奉四娘前,
“不想,四娘吾妹,且受了眹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