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怎么是你?快醒醒。”
四娘被一盆凉水激醒,看到的是着急的丐帮兄弟,想要坐起身,头却似千金压顶嗡嗡的疼。
“醒了就好,你怎么会中了迷药,被人丢弃在这个屋子里?赶紧自己检查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看你混混沌沌的,可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心疼的说着,一边温柔的擦拭着四娘额头上的水滴。
“你们怎么会来?又是怎么发现我的?这是哪里?我似乎记不清了,不记得睡了几日了。”昏昏的四处咂摸着,
“我们是接到你兄弟的密函来的,因为丐帮的事情耽搁了几日,待我们赶到山上,才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上山了?山上怎么了?出事了?对不对?”经兄弟提起山上,方顿悟起明儿交代的事。
“被血洗了,无一生还,我们发现了血滴子的踪迹,跟踪到这来,没想到看到的是你。”
“当真又是血滴子?朝廷的人?”心口似痉挛一阵,泪已洒下。
“是,你想起什么,可有可疑的人?”
“小心。”
说着一枚飞镖咄在床沿上,四娘赶紧取下已然穿透的黄纸:
“速去,勿信勿听勿寻。”
“赶紧追出去看看,会是谁呢?这字迹你可认得?”
“不认得。”四娘轻声说着,脑子里却是走马灯的过影,会是他,还是他,又似乎都不可能,是友人善意的提醒,还是歹人刻意的狂妄。
“说来还有一件怪事,据说血滴子从不手软,凡是见过的绝无活口,我们一路跟踪到这里后,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暗处观察,那人在屋里应该是逗留了半刻才离开的,且相信以他的功力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我们的。”
“照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应该被杀,却又无端被放过的。”
“我相信有这个可能,就像你刚才的状态,他若真的下手还不是易如反掌,如果不是刻意放过,我们几个恐怕也早就劫数难逃了。”
“我要进京去,我一定要弄明白。”四娘慢慢的想起最后见到的人是师爷黄四儿,如今不管他是人是鬼,就算是阴曹地府也要闯进去看个究竟,这种上刀山下油锅的事,还是暂时不要连累兄弟的好,说到底还是忌讳着自己的身份。
“我们同你去,你如今这个样子。”
“不,在我没搞清楚前,不想打草惊蛇,如今我们在明处,必须更要谨慎,我打算乔装,绕道进京,你们就在外围继续打探,必要时再暗地联络,明儿兄弟的事你们也知道,就当是为了师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丐帮今后的团结发展远比起报仇更重要不是吗?如今的朝廷杯弓蛇影,凡是听到看到任何和前朝有关的,一律赶尽杀绝,冤死的人还少吗?如果但凡可以,山上的那些孩子就不会枉死,他们有什么错?丐帮已经不比从前了,更不能再有闪失,将来还是要靠你们去支撑的。”
“小四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还是休息一日再走吧,你需要恢复体力,那个掷飞镖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线索出现。”
“好,如今方觉得饿了。”|
“你这婆姨,只顾站着不说话,还不去弄些吃的来。”丐帮兄弟回头说着低目垂眉的往日姐妹,见她默默的冷样子,不由难过心悸。
“都是一起长大的,如今成了亲,急躁的脾气也该收一收。”四娘劝说着,
“小四儿你不知道,我和他虽然打小就不对脾气,也争了这么多年了,可我知道还就我最懂他,师傅突然的走了,他的压力大,我们几个如今都由着他说,从未往心里去,嫂子也是打小的姐妹,都是苦命的,奔波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拉扯的一个孩子也没保住,不久前刚刚得急病去了。”另一个兄弟急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