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要走了,我岂能不来送一送。”田公子说着醉醺醺的也来到了门口
“你是新郎官,还是早些洞房的好,可不要怠慢了咱们的新娘子。”贝勒爷半开玩笑的说
“怎么,雁儿去了哪里?”田公子本醉半醒的问
“快,赶紧搀了回去,我也该上马回府了。”贝勒爷对几个下人安排着
“恭送贝勒爷——”田公子颤巍巍的深鞠一躬,方被下人拉进了门。
贝勒爷没有上马,而是自己牵着马徒步向王府走去,总算是清净的可以一个人了,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享受一个的时候,没有了喧嚣和无聊虚伪的面子,一个人可以痛痛快快的哭,自由自在的思考,轻轻松松的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可以大声的呼喊:雁儿我好舍不得你走,雁儿你又要去何方,雁儿你慢些走,雁儿我将永远把你放在心里,雁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雁儿你一定要开心再开心。
雁儿骑马一路向东,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方向,一心想要离开,却从来没有好好的考虑要到哪里是目的,从师父那里听得的弟弟的下落也是模糊的,只是走啊走,沿着马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前行着而已,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随风飞出眼角的泪打湿耳畔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一心想要离开的念头是那样的强烈,就像是有一种呼唤牵引着自己向前,为什么自己又会止不住的思念模糊着双眼,贝勒爷的声声呼唤似乎仍在耳边。一道闪电躲过,紧接着就是一声闷雷轰响之后,雁儿跌落下马翻身滚落山涧昏死过去。
“啊——”格格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又是一个游园惊梦,心口余悸凉凉的,额头的虚汗大颗大颗的流下来。
“格格可好,又梦了,赶明还是请太医开个安神的方子才好。”贴身的嬷嬷匆匆的进来一边说着。
“没事,还是不要告诉额娘了,天也快亮了,差人问问十三爷今儿可进宫。”
“是,格格要不要喝杯水定定神。”
“给我杯茶吧,醒醒目,也不睡了。”
格格起身以茶醒目,简单的吃了些点心,独子到院中散步,天已经有些暖意了,一早的南风湿湿的,想着是从南方海边吹来的吗,雁儿就是南方人,会是她故乡的风吗,时至今日自己仍没再机会出宫去,几次托十三哥打听也没个消息,不过是过客的朋友,加之自己特殊的身份,又有谁愿意结交一个隐藏深宫的人呢,只不过那一面,就平添了牵挂,虽不曾送别,却瞬间感受到了离别的忧伤。
“可巧了我今儿进宫了,怎么一早就听说了你的事,可是又噩梦了?”十三阿哥说着紧步走进院子。
“十三哥,屋里坐吧。”格格招呼着
“我也正好有事和你说呢。”
“你我兄妹又心有灵犀了呢。”
“昨晚我路经田家大院,才知道田公子正办喜事,我打听到新娘子是福晋,就是那个贝勒爷的额娘,新认的干女儿,叫语嫣,就是和雁儿姑娘一块的那个人吧。”
“我记得也是这个名儿,可是你不是打听过,贝勒爷不是也回话说不清楚她们的去处吗?”
“是啊,我也奇怪呢,上次去王府,福晋也是没有说语嫣的事。”
“我知道了,恐怕是还有隐情,雁儿并不想我知道她太多的事。”
“哦,你怎么这样想?”
“感觉而已。”
“不过,昨晚我还看到一件事,贝勒爷和雁儿姑娘一块从田家出来的,不过雁儿姑娘是单独走的,应该是离开要去哪里,贝勒爷的神情也是落寞的很,他们有故事我们不知道。”
“果真是走了。”
“你又感受到了什么吗?”
“离别的忧伤。”
“我觉得故事还没完,你和那个雁儿似乎还有故事没有续前缘,相信会有再见的机会的,你且耐心的等待,不要多虑伤神的知道吗?”
“是啊,哥哥所言极是。”
格格送十三哥出门,想着看样子自己确实错过了很多故事,又或许自己本就不该有故事的人吧,一心想着雁儿多半也是因为梦里的那个影的缘故吧,模糊的彼此是太多的刻意了,索性不要多想了,听天由命的命何劳自己伤神呢,呵呵,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