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辗转难眠,想到贝勒爷的痴情一片不由黯然神伤,这一石三鸟之计会不会太过仓促呢,想着一方面认下了干女儿,从此贝勒爷和雁儿的身份就有了不一样的一层意思,今后二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有了顾忌,外人更是说不出什么闲言碎语来;二来解救了语嫣的困顿处境,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此点是最为自己满意的,这好人到底、送佛到西的善事确实令人振奋;三来自然就是待语嫣嫁过去后,以雁儿的脾气是很难留下的,之后也好对贝勒爷的婚事从长计议了。于理此番决断是最好的选择了,但是于情呢,或许对于雁儿和语嫣来说是极好的,单单就是苦了自己那个傻儿子了吧。苦一次也好,人生就是酸甜苦辣的,有些事不经历永远不懂的其中的道理,人生就是要一个坎一个坎的过才会成长成强大的人,特别是男人,更是要有勇敢担当的勇气才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小贝勒比起大贝勒打小疼爱有加,总是看待问题上多了几分柔情,少了些果断气魄,如今王爷已故,大贝勒更是被害多年,这一家子的声望全系了他一个人去了,本来他是可以做个逍遥王,就如他的脾性一样的自在去,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想必他也是知道明了这无奈的责任吧,在侧福晋的问题处理上,虽仍有稚嫩,不过来说操作的还是圆满的,倒也甚安吾心。
语嫣也是一直思绪万千,想着虽然家人株连的罪过被赦免,父亲的含冤而死还是令自己愤愤不平,待格格熟睡后悄悄的走到院里,跪对着家乡的地方一夜惆怅。默默的为父母祈祷着,诉说着自己一路的艰辛和幸运,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悲中有喜的是,一个个善心人的及时帮助,以及自己和表哥功德圆满的结局,按照家乡的习俗家中长辈过世,儿女至少要守孝三年的,可是如今事事不在自己可以决定,福晋又如此慈悲,如若喜事不过三年之期,还望父亲大人不要怪罪,女儿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不辜负父亲大人一番养育,想必父亲大人一向疼爱自己有加,您在天有灵就保佑女儿幸福美满吧。“父亲,父亲别走-”语嫣将自己喊醒,方知自己竟在哭泣中睡着了,睡梦里父亲轻轻的安抚着自己的头,诉说着疼爱和宽慰的话,一直微笑着的父亲是那样的慈祥,自己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就在自己努力开口大喊父亲的时候,父亲却又像会飞一样消失在了空中。
“父亲您一定是感受到女儿的心了,才来看女儿,宽慰女儿的吧。父亲走好。”语嫣擦干眼泪,对着父亲消失的方向,连连磕头。
雁儿早早的醒来,这一夜过的似乎格外的快,想着贝勒爷会不会也会早起呢,想到这里更是迫不及待的来到梅花树下,晨风习习吹浮着淡淡的花香更是的沁人心脾,还是来早了,就先独子赏着着飘落的残花吧,一阵阵的微风拂过,一片片的花瓣散落下来,也像是舞剑一样旋转着,雁儿忍不住跟着舞起剑,似乎梅花也读懂了自己的意思,飞舞的也更多更加铿锵似的。
雁儿不知道此时的贝勒爷正远远的看着,贝勒爷一夜无眠,早已挪步到了这儿悄悄的躲了,因为不知道自己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心,如何的姿态面对触手不及的爱人,看着雁儿正在开心的等着自己的到来,伴着梅花的翩翩起舞像是一幅幅生动的画儿,越是看的入了迷,就又像是有人用针扎着自己的心,心慌乱着连呼吸也好像找不到了节奏,想要痛快的大喊,嗓子里又似乎堵了千斤石头般干涩苦涩,恨不得这就上去紧紧的拥抱她,却又迈不动一丝一毫。
“谁?”雁儿看着人影喊着
“是我。”贝勒爷见雁儿看到了自己,才深吸一口气说着
“既然来了,怎么不过来啊,我刚才舞的对吗?”
“对。”
“真的,太好了,我终于都学会了。”
“还是要勤加练习。”
“谢谢师傅,呵呵。”
“不要叫我师傅好不好。”贝勒爷有些不情愿的小声回答
“嗯?怎么生气了?不叫就不叫。干哥哥--”
“不要,不要叫哥哥。”贝勒爷有些生气的说
“你怎么了,这几日不是都很好吗?今儿早是咋了你?不开心吗?难到语嫣的事儿又?”
“你不要动不动就想着语嫣,她很好。你,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心。”
“你喊什么,不是说好不要大呼小叫吗?”雁儿也喊着
“我说的话你到底懂不懂,又或者你懂不懂你自己。”贝勒爷肯定着说
“我本来懂的,你一这样,我不懂了。”雁儿说着
“唉--”贝勒爷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