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山的寺院也住了几日了,盘缠也所剩无几,天天混在寺庙里,毕竟还是个姑娘家总是不便的,风景也看的差不多了,替母亲也了了憾事,本来还猜的或许明儿也会来,寻了多日不知是否仍是错过了,将来的路怎么走,除了家人,唯一可以投奔的就是师傅了,突然想起明儿之前提到过,师傅可能在京城,他会不会也是进京了呢,眼下还是先想法子找个营生,总不能真的跟兄弟们讨饭吃去,他们自个儿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好歹自己也是书香门第待了十几年的人了,雁儿下定了决心,下了南屏山,向杭州城内走去。
有几个打把势的正在卖杂耍,或许是因为节目不够新鲜,这些个嘴刁的百姓,不屑打赏,看着那个耍碗的小子,累的满头的汗,打赏的钱还不够买几个馍,这个年纪又是费力的活计,可待多吃些才好,雁儿看不下去,便主动上前和当家的说了几句,倒是把当家的惊着了,估摸着十几岁的臭丫头也来砸场子不成,雁儿的不服气的劲儿上来,也是死倔的很,从后背包袱里掏出剑来,当家的人也是行家,不由感叹
“想不到,是把好东西啊,刚儿小瞧了姑娘了,敢情是救场的行家啊。”
雁儿比划了几下,给了当家的个眼色,示意和自己对打,这下围观的人呼啦的里三层外三层,小子托的小盘不一会就沉甸甸的了,叫好的人一浪一浪,雁儿也不承想,这一帮就是半个月,小子儿也认了干姐姐,当家的过意不去,非要将打赏的一半给雁儿做盘缠,雁儿便又偷偷的塞给了干弟弟。
“姐姐,要走吗?既然都是穷苦人,索性一块吧。”
“不了,我还有事,你爹带你出来就是筹钱给你奶治病,如今钱也差不多,还是早些回去吧。”
“可是”话没说完,只觉得突然一阵风,让小子迷了眼,
“谁?是谁?是你?”一个络腮胡子的人,衣衫不整的站在了俩人的面前
“就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娘们儿?”咧咧的嘴说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找我干啥?”雁儿硬硬的说
“操,眼神还硬赤的很啊。有点种。”
“姐,他是这里的恶霸,听到谁武功高,就找谁的麻烦,你快走。”小子说着用身体挡在了雁儿的身前,
“你小子滚远点,就你那点份量,我一只手就丢你三丈远去。”
“你想干什么”雁儿把小子拉开,拔了剑迎上去
“没想到真是个娘们儿,我到是不忍心下手了,胜之不武,不是咱江湖人的作为。”
“你还枉称江湖人?可笑。”
“当然,在下姓匡,单名一个青字,自小就喜欢习武,成为武林至尊乃是我毕生的志向,近几年能和我过招的越来越少,我这脾气就越发的暴躁,你说这没对手的日子也是无趣的很,前几日突然听说这杭州城内出了个奇女子,我原本不信,这今日见了,你净如此年轻,更是,唉,遗憾啊。”
“遗憾不遗憾的,不切磋切磋怎么知道?”雁儿倒是喜欢上这个有点邪儿性的蛮人
“当真?”
“看剑!”雁儿说着就是一剑,匡青一个鲤鱼跃龙门躲了,雁儿再来一个剑走偏锋,匡青看这剑稍险些蹭着胳膊肘,笑着说
“嗯,不错,是行家,当真和你玩玩了。”说完也拔出自己的大刀,几个回合下来,伦招式两人差不多,当然伦力气雁儿自然就逊些,匡青也是真汉子,回回收招都把力度把握好分寸,
“你累了,今儿痛快的很。”匡青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打了,我还没打够呢。”雁儿故意说,其实已经有些喘了
“一看就知道,你有高人指点,要不然就你这年纪,套路不会这样多异的。”
“不用你让,既然打,就实打实。”
“脾气倒是倔的很,我说不打就不打了,我从不打女人,你已经是例外了。”
“刚才说话还咧咧的,这会儿怎么讲究起来。”雁儿坐下来,接过小子递过来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姐,你真厉害。”
“小子你看清楚,是我让了她好不好。”
“反正你没赢。”
“哈哈”“哈哈”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底子比我好,怪不得人都说天外有天,我过去自负清高,今儿见着你自惭形秽了,他日你定登峰造极,我也要重新为自己打算了。”
“你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如你不嫌弃,我愿和你认个兄弟。”
“那敢情好,没想到我这不好意说的,到是你个姑娘家开口了。哈哈哈”
“我从小也都是跟着兄弟们长大的,家里也没有那些个规矩,我性子打小野惯了。”
“好,好的很啊。为兄我年方二十,我们不打不相识,就称你声义妹了。”
“义兄好,不过,你当真才二十,这满脸的胡子,我还以为,呵呵。”
“哦?哈哈,做样子罢了,哈哈。”
“义兄我打算南下去福建,听说那边有个高手,我想去会会,你可与我同路?”
“姐姐要去京城找师傅。”小子连忙说
“那就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