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从弟子的口中得知丫头一家的厄运,辗转各地打听多年也毫无下落,多年来联络各路英豪文人墨客,但终究人心涣散,特别是康熙亲政以来,很多观望的文人可开始走上科举仕途之路,又或者文人侠士隐居山野,过着自由洒脱的半游历的生活,物是人非,当年的斗士吕留良也于康熙23年过世后,也确实也找不出一个能担大任有影响力的人物了,通过十几年来的苦苦寻找,终于也看透了社会人生,朝代的更迭不过是历史的一瞬,千里江堤,溃于蚁***朽枯木岂能怪风如刀刃,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之躯,震慑的眸子就可御敌,败也源于败絮其中岂是胡人号角,徒有其表的脸面,文人墨客也不过尔尔罢了,更何况农耕织锦的百姓呢,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就是阿弥陀佛了,又管他哪路神仙坐庄,闯王大呼人人均田亩,到头来北京城里饿殍满天抢夺烧杀时,他李自成不也是坐拥后宫去了吗,长老自感日暮西山方心灰梦碎,不由感伤连连,决意远离江湖是是非非,一心找寻那个流落的希望,那个需要他只有他可以懂的孩子,长老把丫头视为了上天对自己的考量,护卫她的使命是自己梦醒后唯一的生存寄托。
长老因为和吕留良有些渊源,途径浙江崇德便到了吕家拜访,一进门院落里几个练剑的孩子吸引了他的兴趣,特别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吕葆中一路彬彬相迎,介绍道
“想必是长老看出来了,这丫头确实是好武之人,内人教她些女工,毫无兴趣,索性随她了。”
“侄儿一向以文采出众,夫人也是琴棋书画的良人,也会生出这般灵物?”长老开玩笑说着,
“长老还是客厅坐下,喝杯茶,待我给你解释啊。呵呵。”
“我看这院落就不错,你也知道我没有讲究,本就是粗野之人,还是不进你那高堂了吧。”
“长老还是老样子,自打家父过世,您难得来,岂可怠慢。”夫人说着也匆匆端着茶水过来,
“长老喜欢看孩子们练剑,正对咱家那个野丫头好奇呢。”吕葆中一边递茶,一边和夫人搭话“你快介绍一下吧。”
“树下有石板石凳,长老您请入座,喝杯茶。”
“这些孩子调教的不错,打我进门,都一直专注,毫无因好奇错停一招一式,你们吕家家教有方,不愧你阿妈的英明啊。”
“惭愧,我岂敢和家父相提并论,能承得些皮毛罢了。”吕葆中的回答有些文人的穷酸,长老便面向夫人问道,
“看夫人确实不失大家风范,方才我还问贤侄,怎会生有灵物啊?呵呵哈哈。”
“长老您一把年纪,到还是玩笑的很,媳妇我倒是想呢,可惜灵物就是灵物啊。”
“哦?我倒是想听听了。”
“这丫头是命中注定和我有母女情分,记得三年前我回江苏娘家,到寒山寺求得卜卦,恰逢不日后就因为一场雨,果真碰上了,自知天意不可违,就带了回来,说来也巧,自打她进门,小儿的身体也日益康健,之前可是汤药不离身的呢,如今你也看到了,那个小不点就是了,他和丫头也是投缘的很,一天到晚的跟着姐姐,连娘亲都比不上了呢。”
“这么说,孩子是收养的了。叫什么?哪里人可是知道呢?”
“当初见她,混在一群小乞丐里,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自己说叫小四儿,山东过来的。”
“确定是山东吗?”
“应该是的,刚来的时候说话还是有些山东口音呢。”
“把她叫过来,我给看看。”
“是啊,早就知道长老精通周易八卦呢,长老肯看看,自然是好啊。”
“都停下休息吧。”
“哦,玩去了。”“玩去了。”几个年纪小的一溜烟就玩耍去了,
“雁儿,过来,给长老请安。”
“我见过你。”丫头跑过来,净开口这样一句
“哦?”长老很诧异的听到灵物的胡话,
“净瞎说,张口的胡说,长老多年没来家里,你哪里见得?”吕葆中责备着,
“我没有胡说,老爷爷一进门,我就看着眼熟嘛。”
“这孩子,亏你娘天天教你礼数呢。”吕葆中惭愧的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