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初姑娘凭栏隔空朝立于逍遥闺房门口的徐公子喊话:
“徐公子,逍遥姑娘说了,她不想再见到你,请你以后别再来‘烟锁重楼’了!”
逍遥一听便知,又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婷初姑娘舍不得那薄情寡义之人!
唉!可怜婷初姑娘,当年身不由己,而今心不由己!“留”,伤心;“不留”,亦伤心!罢罢罢,自古红颜多薄命,莫非,这就是身为女儿家的无奈么?
逍遥黯然地转回身来,哀怨地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婷初姑娘……
“哎!逍遥姑娘为何要驱逐在下?!”
徐公子不明就里,兀自地狂傲着,
“婷初姑娘花容月貌,逍遥姑娘国色天香,我徐祖徐宗朗,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出身官宦之家。不如二位姑娘一齐嫁于在下做妾,也好过在这秦楼楚馆里沦为娼妓啊!”
!做妾?!
!娼妓?!
逍遥双眸霎时射出两道逼人的寒光!
“姐姐!……不要!”
婷初姑娘赶紧按住逍遥的胳膊,频频摇头。她知道,徐公子方才那番话触破了逍遥的底线,逍遥手中的银针必定须臾封喉!
逍遥凌厉的目光射向婷初姑娘:
这般禽兽不如,留他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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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才,银针已经出手,而且直奔徐公子的哽嗓咽喉。只是婷初姑娘是时按动了逍遥的手臂,故而银针飞去了一楼某处。
逍遥也是怒不可遏,才展露身手,浑然忘记了自己房内,还有一位虎怒龙威的越王爷!
也几乎就在逍遥“失手”之时,逍遥闺房房门倏然大开!
越王爷两步来到徐公子身后,根本不给这位被吓了一跳的“官宦之后”以反应的机会。他右手揪住徐宗朗的后勃领,左手在他后腰间用力一推,直接把这位徐大公子从二楼上扔了下去!
!……
“徐公子!”
婷初姑娘扶住栏杆向下张望……她的声音里,惊恐中透着担心。
见徐公子似是摔蒙了,婷初姑娘赶忙向一楼奔去……
逍遥了解越王爷之一贯作风,所以毫不意外:
上次,越王爷教训那名“咸猪手”狂徒,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将其右手填进油锅。
这次也是一样,越王爷教训起人来从不废话,也从不“问价”。当然了,他是王爷,一般在京城以外遇到的,有谁能有他的“价高”呢?
逍遥注视着第二次为他惩戒无礼之徒的越王爷,方才对越王爷凶他的怒意消散了大半。
越王爷来到栏边,隔空遥看他心爱的逍遥姑娘,目光里满是真诚的深情……
逍遥羞涩地将眼睛看向一楼:
婷初姑娘正轻轻晃动着趴在地上浑身僵疼的徐公子……
越王爷也低头看向了那个不识好歹,敢轻薄调戏他的女人的混账东西!
见那徐宗朗似清醒过来,晃动着脑袋想要起身。越王爷左手一撑栏杆,直接从二楼飞身跃下!
越王爷站定,抬左腿,一脚踏住徐宗朗的脊背,将想要起身的徐宗朗死死地踩在地上。
徐宗朗侧脸贴地,四肢在地面上挣扎,口中还不肯服软:
“混蛋!连我也敢惹!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爹是谁!”
越王爷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弯腰躬身,将左手肘垫在膝盖上方道:
“说来听听,你老子是谁?!”
“我爹是越西县知县!”
徐宗朗直接报出父亲的官职。
!“越西县?!”
越王爷有些意外。
“怎么样?!怕了吧!”
徐宗朗底气十足!
只是,让他失望了,越王爷意外的并不是徐父的官职有多高,而是越西县是越地的属县,徐知县是越王爷的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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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爷迟疑片刻,脚下加重了力道:
“想不到徐阔徐广城,为官清正廉明,竟然会有你这样的不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