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怎么会认为是我呢?我要是会过肩摔,我刚才就算你阻止,我也会将他摔得满地找牙的。”
“幸好,你不是,丽莎。我可不想惹那样的人。”
上了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后,就沉默了。
杜若想,本杰明刚才那样回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找上门来。
不过,看得出,他到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迁怒自己。
杜若也不禁好奇,到底摔本杰明的人是谁?
她转移视线,看向认真开车的丽莎……
到家时,丽莎才笑问道:“这一路,你都在看我。因为什么?”
杜若摇摇头,“也没什么。只是在想,本杰明的猜测到底会不会正确。”
丽莎紧跟着进屋,“这有什么好想的。你觉得我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吗?”
也是,她连来接自己都要扯上劳动合同的事情。
一连几天,都相安无事。
林琪还是那副高傲自恋的模样,就连她也不再提那晚的事情了。
周末的晚上,杜若与丽莎正在家里看影片。
忽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她认真的听完,立刻叫上丽莎,“我得去趟医院,林琪宫外孕大出血了。”
“她那么对你,你还那么关心做什么?”
“可恨之人自有可悲之处。”杜若想着,她再怎么讨厌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也是自己的亲堂妹。在这异国他乡她们俩本该就是最亲近的人。她怎么能不管她呢!
焦急的赶到医院,主刀医生很严肃的说道:“她的子宫保不住了。她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那么请你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吧!”
杜若听完,愣住了,竟然那么严重,她缓了神色后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保住她的子宫了吗?”
医生摇头,“很遗憾。你还是尽快签字吧,病人可拖不起时间的。”
杜若犹豫,她拿出手机给林晓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晓嗯嗯的应着,杜若也不知道她有没听清楚。最后嘱咐了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在术前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琪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杜若煲了汤带过来,“来喝点鸡汤吧!”
林琪没有反应,一动不动死了一般。
杜若在她边上的椅子上坐下,舀出一小碗鸡汤,“怎么那么不小心,让自己怀孕了?”
林琪缓缓转过头来,毫无焦距的目光投放在杜若脸上。
杜若舀了一勺子鸡汤吹凉,“来,喝点。”
林琪依旧愣愣的,只是目光里好像恢复了一些神采。
“来,张嘴!”杜若用汤勺轻轻触碰了一下她苍白干燥的嘴唇。
忽然,林琪猛地一挥手,磁器落地破碎的声音响起,杜若猛地跳起脚来,捂住手背。
“你……”责骂得话,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林琪恶狠狠地瞪着杜若,阴阳怪气地冷哼,“这下,你更开心了,是吗?嗯?”
杜若没想理会,她蹲下,将碗捡到垃圾篓里。
同时,淡淡地说道:“我给你请了护工,她会来照顾你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就打电话给我吧!”
林琪好像被这样的态度给激怒了,也或许,她刚才的平静只是在酝酿着这场暴风雨。
“杜若,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切除了我的子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林琪用尽全力,用尖锐的声音喊出这句话。
然后歇斯底里得嚎啕大哭。就算她被吴哲明迷晕毁了清白时,她也没像现在这样绝望。
她再也没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杜若叹息,然后再次在她边上坐下,拿了纸巾递上。
林琪恨恨拍开她的手,“滚,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杜若也有些生气了,“林琪,请你搞清楚,你如今的状况,不是我害的,至始至终,都是你在我背后想着法子对付我。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心胸狭隘。”
林琪止住哭声,“杜若,要不是你抢走韩子慕,我会那么对你吗?”
“你从来都不曾拥有,谈何说我抢你的?”杜若俯身,冷冷地盯着一脸眼泪鼻涕的林琪,“你的幻想症可不轻呢!”
说着顺便用纸巾去擦她的脸,林琪甩头,就是不想她碰自己。
杜若捏着她的下颌,不管她的不情愿,径直将她脸擦干净。
然后扔了纸巾,淡淡地说道:“好了,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而身后,林琪再次放声大哭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死了算了。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再也没有人与你作对了。”她没法站起来,只好拿头用力的不停去撞床栏杆。
杜若火大了,转身走回来,一把揪住林琪的衣襟,“林琪,不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有本事,你把病养好了,继续跟我斗,看看,最后我们谁笑到最后。”
林琪闭上眼睛,默默流泪。
杜若叹息道:“好好休息吧。好些了,就跟你妈妈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
闻言,林琪抓了被子捂住脸哭的很凄惨。
杜若又陪了一会儿后,见她逐渐稳定情绪了,她跟护工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回家去了。
林琪身体上的伤渐渐好了,可也越来越沉默了。又没过几天,杜若发现林琪总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有时还抱着枕头嬉笑怒骂。
特别是在见到自己时,就更疯狂了。
真没想到,她既然会那么的恨自己!
医院精神科的医生看过后,诊断为间歇性精神疾病。
一个月后,林海亲自来到欧洲,将林琪接回了国。
朴灵恩跟杜若说,“要是我,我才不管她呢。想我给她熬汤,请护工,门都没有,就让她在医院自生自灭去。”
“她也没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怎么能不顾她?”
“你就是心太软。诶,我就好奇了,她到底和谁怀的孩子啊?”
杜若不语。
朴灵恩自顾着嘀咕,“那个差点要了她的命的孩子,是黑的还是白的?还是白加黑?”
杜若打断她的话,“好了,她都那样了,你能少说几句吗?”
朴灵恩愉快的点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