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签！”杜长安说，“给！”

“送给爸爸的？”

杜长安用力地点头，“给爸爸！”

韩子慕开心的亲了一口杜长安，“谢谢宝贝！”

杜长安更高兴，咧开嘴，笑了。右边脸颊上，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果然和杜若小时候一模一样。

杜若正好转过头来，说真的，杜长安这样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同时，她也感慨，当时书签刚做好时，安安送了一张给梁姜。

梁姜同他开玩笑，要他将剩下的全部送给自己，小家伙死活不同意。原来，他是留着给韩子慕的。

韩子慕很珍惜的将树叶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叠好，然后放在玄关上同他的车钥匙在一起。

杜长安又抓住韩子慕的手，拽着他，往书房去。

书房不大，十二平方左右，太阳光直直照射进屋里来，使得房间明亮通透。

靠墙一整面的书架上，摆满了书。

韩子慕粗略浏览了一下，基本都是专业书，还有一整排的书法字帖，国画名家范例。

在边上一格，竟然有不少国内外畅销小说和漫画。这令韩子慕很意外，她也看这些？

随手拿出一本悬疑小说翻了翻，他笑了。她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趣。

“爸爸！”杜长安扯了扯韩子慕的衣角，然后在对方看向自己时，高举双手，“抱！”

韩子慕将书放回书架，抱起杜长安。

杜长安，举高手拿出一一本放在书架最顶上的本子。

等拿下来后，韩子慕才看清，是一本速写本。

杜长安拿着速写本，走到书桌前，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一页，他颇为兴奋的抬眼，“看，妈妈，爸爸，安安！”

韩子慕仔细看去，铅笔画的三小人。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颇像那么回事。

韩子慕轻笑，“你画的？”

安安目光晶亮，点头，“漂亮？”

韩子慕亲了亲儿子，“漂亮！”

然后，随手翻看速写本里其它的页面，刚刚杜长安在翻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一些。

一页一页地画面在眼前展开，韩子慕眉头微微蹙起，这些画面……，为什么看着那么触目惊心呢？

白色的幽灵，面目狰狞，在狂乱的线条下将嘴巴张到了极致，幽深的喉咙里发出的咆哮似乎可以摧毁一切美好。

另一页画着一辆车子，车头凹陷……

透过破损的车窗可见驾驶座上同样脑袋凹陷的男子，眼睛空洞，嘴角还挂着一丝即使死亡瞬间降临也没能夺去的和蔼微笑。

还有更多的是一个花园，有秋千，有一个没有画出面容的长发女子。

韩子慕盯着画面沉吟不语，突然有一道黑影压下，与此同时手里一空。

他抬头，对上愠怒的目光。

“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这样好吗？”杜若抱紧速写本，恨恨瞪着一大一小两人。

韩子慕瞥了一眼，好像做错事低下头的杜长安，微微一笑，“我错了，以后没你允许，不动你东西就是了。”

杜若抿了抿唇，转开眼去，愤怒过后，那种被人窥视心事的尴尬油然而生。

“我去做饭！”她说着，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