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那苏图被左手剑闻人景行打败后一直闷闷不乐。
巴尔思和阿狮兰见他这般消沉,两人一合计,拍板决定:
下次再出去浪的时候,把那苏图也拽上!美其名曰: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小心灵!
没想到,这一安慰,倒把那苏图折腾惨了。
号称圣周第一勇士的那苏图,平时除了练武,几乎没有其余爱好,若非必要,他连门都不会出,简直比闺阁里的小姐们还要安分!
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苏图不同,巴尔思与阿狮兰自从来到金陵之后,总是三天两头往外跑。
等那苏图与左手剑比完之后,二人更是完全的放飞了自我,天天夜不归宿起来。
为了说通“小姐”那苏图出门散心,巴尔思和阿狮兰这两个“浪子”可没少下功夫。
“不行了、我不行了······”
那苏图今日实在是没精力了,赖在路边茶摊上死活不走。
阿狮兰看见那苏图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调侃道:
“亏得你还是练武的,怎么体力这样差?”
他腰间缠绕的细蛇十分通人性,借着主人心情不错,把蛇脑袋直接搁在了主人肩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
那苏图赶紧喝了口热茶,只见粗糙的陶杯茶面上还飘着几片粗制的茶叶。
“我练得又不是腿上的功夫,再说了,游肆和比武是一回事儿么?”
“切!”
阿狮兰端起茶杯,皱眉看着茶面上那几片黄不黄、绿不绿的叶子,还是没喝。
“都是狡辩!”
巴尔思喝完了一碗茶还觉不够过瘾,找茶摊老板又要了个茶碗,一口灌了:
“咕咕······啊,舒服······”
茶水顺着下巴流到了他的衣裳里,晕湿了一片。
阿狮兰见此,放下了茶杯,一脸嫌弃:“真是个粗人!”
他坐姿端正,脊背笔直,在这热闹的茶摊上,当真是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巴尔思听了阿狮兰这话,也不上心,他拿起茶壶,灌满了茶碗:
“我巴尔思天生就是个粗人,可学不来你那套,见笑,见笑!”
他不以为意的对着阿狮兰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白晃晃的牙。
伸手不打笑脸人,阿狮兰“哼”了一下,也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那苏图左手茶杯按在桌上摩挲,右手挤了挤鼻梁提神。
“万里飘香楼,鸿来赌坊,食全斋,一品阁,育婴堂,泰来柜坊,祥记,琳琅斋,冶铁行,不归酒屋······好像都去过了!
要我说,咱们还是回客栈吧!”
他一脸期待,眼里冒着星星,恨不得马上飞回客栈去!
“回去?”阿狮兰不赞同,“这会儿天都还没黑,早着呢!再逛会儿!”
那苏图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他表示:逛个毛线,老子腿都要断了,好吧?
巴尔思在这个关口又添了把火:
“前面儿左转,有家‘碧灵轩’,听说那里的玉石还不错,可以看看!”
“还看!”
那苏图简直无奈了,脸上的红胡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不是在琳琅斋看过玉石了吗?怎么还要看?”
他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压抑着脾气,脸色都要扭曲了。
“琳琅斋贩卖的全是上等的白玉,而碧灵轩经营的都是上好的青玉,还是值得看看的!”
巴尔思不急不缓,却偏偏能把那苏图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