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碍眼的安泽宇和尼基塔在,加之又控制不住地去忆往昔,谢南城这一餐吃得并不怎么好,反观那俩败类,倒是十分尽兴,谢南城心里忍不住又嘀咕上了:这俩家伙不是豁出良心都要维护的好朋友么?埃吉尔都“植物”了十来个月了,在他生日那天,铁哥们和铁姐们始终眉开眼笑,算怎么回事呀,塑料情?
终于熬完这顿饭,在再依依起身之际,谢南城喊住她:“今天,嗯,气色不太好?”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纠结懊恼自己够白痴,嫁给那么个废物点心,今天这样的日子,再依依气色怎么会好?醒过神来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出去走走吧?”
倘若是从前,再依依一定顺茬借“气色不好”来搪塞谢南城,但如今她心怀亏欠,倒是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他,沉吟片刻点点头:“好。”
谢南城也发现,自他痛快拿出离婚协议后,再依依对他几乎就是有求必应,当然,他也很自觉,绝对不会捞过界,不过此刻得到她的首肯,谢南城还是非常开心,站起身来,步调就跟争宠的斑斑一样欢快地蹿到再依依身侧。
安泽宇怪腔怪调:“哎呦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站定的谢南城回眼狠狠地瞪向安泽宇,磨牙:“果然,跟着变态混,早晚变太监。”一下骂了俩。
一直看不惯谢南城的尼基塔,听到这话瞬时变身被点燃的炸药桶:“我说你这家伙怎么那么欠登儿呢?我都不歧视你个异性恋,你反倒拿有色眼镜看我们无性恋,什么年代了,思想还那么顽固,大家都是人,只是因为生理或者心理原因而爱好不同,只要洁身自好,不妨碍别人伤害别人就行了呗,谁比谁高贵啊!”这腔调儿,有点像格尔达,近墨者黑么?
谢南城承认自己确实嘴贱了,他只是单纯看不惯安泽宇和尼基塔,并没有要放地图炮的意思,结果被尼基塔当着再依依的面过分解读,真叫他抱歉之余又感到汗颜,不敢去看再依依眼神,面向尼基塔俯首道歉:“真是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人家态度这样诚恳,自己要是揪着不放,也就太过彰显小家子气了,尼基塔胸口几个起伏后,冷哼一声:“算了算了,我大女人不跟小男人计较。”
什么“大女人”、“小男人的”,真刺耳,可自己有错在先,又不想把宝贵时间浪费在没营养的嘴仗上,谢南城含糊地道了个谢,伸手一托再依依手肘:“走吧。”
再依依对尼基塔说:“这两天你也受累了,早点歇息。”
尼基塔撇撇嘴:“我知道了,你还是快去快回。”剜了谢南城一眼,“别让你老公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