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基塔反应激烈地大呼小叫:“我可是听说过的,你当年分娩锡予就差点丢掉性命,医生说那是奇迹,也是侥幸,没有下一次!”深吸一口气,“是,我一直为埃吉尔鸣不平,但现在你已经知道他的心意,甚至离开谢南城回到埃吉尔身边,做得已经非常好,没必要再拿性命出来豪赌,埃吉尔知道你有这个心已经足够,他肯定不希望你做出威胁自己性命的事……”
看,就连才认识不久的“情敌”都这么说,何况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家人们,可是想想这几天她无意间发现埃吉尔的一个大涂鸦本,其中有一页寥寥几笔画出他们相遇的礁石及海景,下面写了几段话:在这里,我遇到了你,我真正的公主,但你遭到那个家伙的伤害,虽然表面看来坚强乐观,可实际上却像个小刺猬,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脆弱的心,时刻戒备着别人的靠近,记不清什么时候动情,直到开始幻想我们组成一个令人艳羡的三口之家,如果有可能,再养一个像锡予一样可爱的宝宝……对,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猛然惊觉,毒已入骨,无药可解,有点悲凉呢……
像锡予一样可爱的宝宝?这是埃吉尔“入骨的毒”,她有解毒之策,怎么可能装作一无所知的不作为?
所以尼基塔成了第一个被再依依拉上贼船的人。
对于再依依和埃吉尔领证这件事,几家表现得并不积极,甚至还有一点溢于言表的伤感,但尼基塔不同,她不知从哪里听来“冲喜”一说,将两本结婚证摆在埃吉尔手上,见他毫无反应,喃喃自语:“莫非刺激还不够,也是呢,电视上好像有讲过,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叫那些邪祟和鬼神都知道才行。”于是开始策划筹备“病房婚礼”。
要知道尼基塔是个榜上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她拥有一支国际专业团队,策划一场别开生面的小典礼,可以说信手拈来,搞定后又专门找个“先生”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然后小范围地发放一批请帖,当然,主要目的是找一些较为亲近的宾朋作见证人。
获悉这个事,谢南城不置一词,被蒙在鼓里的程宇莲,t市商圈闻名遐迩的冰山女总裁,表现尤为激烈,可以说是蹦高反对。
再依依全情投入婚礼准备中,顾不上安抚程宇莲,最后还是谢南城出面,可他刚开个口,就被程宇莲一通连珠炮给轰回去:“南城,莲姨说句不好听的,先前你为了保全和依依的这段婚姻,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现在埃吉尔变成这样,你背着我就把这个婚给离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厌了,倦了,借坡下驴,把她当包袱趁机踢出去?”
换个人来说这话,无精打采的谢南城肯定懒得应付,但提问的是程宇莲,他是不敢爱搭不惜理,勉力打起精神:“莲姨,那我也说句不好听的,当年我和依依还是婚姻存续期间,不也整出一个‘苏迪恩’来恶心她,说到底,那不过是一纸合约书罢了,并不能约束我们什么,现在即便我们‘撕毁合约’,但我已经起誓,一定会加倍对依依好,莲姨难道信不过您从小看到现在的我么?”
实话实说,要是倒退个六七年,程宇莲还真信不过谢南城,可自再依依“离家出走”后,谢南城越发持重,特别是最近这小一年时间,他对再依依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但程宇莲还是觉得不甘心,开口:“可是缺少那一纸婚书,你们之间就是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