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谢南城白了安泽宇一眼,没按照这货套路出牌,就是不问什么动画片。
谢南城以沉默的方式拒绝配合,不惧冷场的安泽宇抬起左手,拿食指挠挠额角,笑嘻嘻地自接自话:“故事梗概好像是四只爬行纲,因为药物导致基因变异,跟着一只人形大耗子混社会……”
“呵,我是忍者,你是神龟?”忍无可忍的谢南城,选择开怼。
安泽宇笑得贼眉鼠眼:“理想中的风度呢?”
谢南城淡定冷笑:“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这是处世的基本法则。”
安泽宇咂舌:“啧~好也是你,坏也是你,谁让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识时务一点吧!”接着长吁短叹起来。
谢南城瞪着安泽宇,咬牙又切齿,唇语:“真是个碍眼又碍事的混蛋。”
回到座位的锡予,姿态板正地端坐,他先前要发言,但被谢奶奶打岔,随后安泽宇又跟谢南城来了一番唇枪舌剑的较量,让他都没机会接茬,看着安泽宇露出偃旗息鼓的架势,他轻咳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引回自己身上,接着把视线对上谢南城,展露乖巧微笑,抿抿嘴开口:“连太奶奶都说,无须在意端你家饭碗这件事,换言之,也就是不必顾忌‘吃人嘴短’的老话,对吧?”
又见陷阱——然而这次下套的却是他亲儿子,在这非常时期,哪怕粗糙的陷阱下面藏着万丈深渊,他也得咬紧牙关,尝试着去踩一脚啊……谢南城赔上笑脸,尽可能保持慈父表情,捏着嗓子说:“对啊,你太奶奶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饭碗我的饭碗的,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锡予歪歪小脑袋,笑得一脸天真:“那我就说了。”
看着锡予的笑脸,被哄得五迷三道的谢南城,连连点头:“说吧说吧。”
锡予嘴角的笑朝着邪恶角度发展:“可以拜托你不要这么笑么?”
从前锡予心底冒坏水,毒舌凌虐他人,被再依依责罚,他都会一脸委屈的小表情,四十五度角仰视再依依,奶声奶气地说:“大人们不都说,像我这个岁数的小孩子,说话不必忌讳,哪怕是说了不吉利的话都没有关系么?”
是的,倚仗“童言无忌”这个老观点,锡予笑里藏刀地硬怼过不少说得上话,但又做出叫他看不惯的行为举止的家伙,安泽宇乃个中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