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宇温和地笑笑:“我料到南城不会乖乖离开,也跟着回来,然后,给埃吉尔打电话,催促他给你打电话。”
再依依咬咬嘴唇:“嗯。”
安泽宇又说:“在我们的圈子里,因为我们三个岁数挨得最近,长辈之间又往来密切,所以我们三个最是亲近,可说句实话,从小时候起,对于我来说,一帆风顺的埃吉尔就比身世坎坷的南城更难搞懂。”
再依依平静道:“是么?”
“现在我也搞不懂你。”
再依依还在微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我有什么不好懂的?”
“盘踞在南城脑子里那个女孩,对待自己的感情始终平平淡淡,别说主动去争取,就连承认动心都不会。”
再依依口气敷衍:“哦,这样啊!”
安泽宇眼睛放在再依依脸上,心里却回想起那一年,谢南城出国洽谈业务,签约后联络上恰好也在当地学习的他。
两人见面后喝了不少酒,醉了后的谢南城,絮絮叨叨讲他的缇恩,说他感觉得出,缇恩对他动了情,可那丫头嘴硬,怎么哄都不承认,当然,他也死要面子,拉不下脸服输,结果再也没机会告诉她,他爱她,而他也没可能听她亲口承认对他动了情……
安泽宇思路接回当下:“自打知焉坠亡后,你再醒过来,就变得有些不同。”
再依依脸上又露出只停留在浅表的微笑:“我怎么没发觉有什么变化呢?”
安泽宇开始举例说明:“过去连生孩子坐月子,都不和家里联系,寻求帮助的性格,现在为了离婚,居然主动托关系;过去喜欢的男人离开,甚至去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别说挽留,连理都不理;现在开始主动联络对方,甚至还当众说出要跟他走。”拿手一比再依依的设计稿,“甚至明确表现出你要嫁给他的意愿。”
再依依表情没有变:“人都是会变的,这很正常,何况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心态稍有不同,也没有好奇怪的吧?”
安泽宇点头:“的确没什么好奇怪的。”又问,“我只想知道,依依,你这么努力,究竟是因为他是埃吉尔,还是因为他是你的恩人?”
再依依不答反问:“恩人就是埃吉尔,埃吉尔就是恩人,为什么要区分的那么明确呢?”
安泽宇闭了闭眼睛,貌似疲惫地抬手摁揉太阳穴:“你还真是个打躲避球的高手呢,本少爷杠不过你!”只是给自己找个下坡的理由,并不是真的说不过,而是没理由深挖。
再依依会心一笑。
安泽宇最后拍拍胸口:“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还有我这个好哥哥给你挡风避雨。”
再依依点头:“是是。”
不想安泽宇又接了一句:“对了,还有一个安全可靠的备胎排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