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离撇撇嘴:“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眼角余光扫向谢南城,“就你今天这表现,还说什么‘真诚纯粹’呀!”
安泽宇也看了一样谢南城,接着摇头晃脑:“我还真是冤——六月飞雪的冤,都忙得赛陀螺了,还顶着俩眼圈前来探望伯母,伯母不感动也就罢了,还质疑我的良苦用心。”抬手做西子捧心状,拿捏出表演舞台剧的姿态和腔调,“哦,上帝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不公平!”
秦淑离斜眼瞟着安泽宇,也抬起手来,却是按揉太阳穴,用一副无可奈何地口吻说:“嗯,这聒噪……我看还是关门,放九耳和狼牙吧!”
一听这话,安泽宇瞬间变脸,收敛起夸张的表现,站出标准军姿状,字正腔圆地说:“抱歉伯母,给您造成了困扰,我会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抬手一指谢南城,“包括前面那家伙,也会替伯母严加监视的。”
秦淑离皮笑肉不笑:“呵。”
管她是真笑还是假笑,只要不是冷脸相对,安泽宇立马恢复成往日贱兮兮的神态,贼溜溜地凑过来,贴着秦淑离耳朵边说:“伯母你想啊,那小子是个什么心性?一旦决定做什么事,肯定是不择手段去完成,就算我不给他开路,他也会找别人。”
这话言之有理,秦淑离没办法反驳。
“伯母你之前不也说,兰姑要是想斑斑,就让她过来看斑斑,你都这样说了,那小子更能想到利用兰姑的单纯善良,到时候他让兰姑给他打头阵,混进咱们家,闹什么幺蛾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好意思把他怎么着了不是?”
以谢南城的为人,绝对能干出这种事——秦淑离认同地点点头。
“毕竟兰姑是看着那小子长大的,就算知道他错了,可也难免要护短……”安泽宇扯出一个阴险笑容,“我就不同了,我最是维护咱们家依依了,也就是说,一旦那小子敢搞什么小动作,第一个站出来不饶他。”
虽然安泽宇平日里说话没个正经,时不时还暴露出墙头草属性,可他骨子里确实是个靠谱孩子,虽然偶尔不着调,但偏爱依依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看着秦淑离信任的表情,安泽宇笑着拍胸脯,最后做总结性陈词:“正因为以上分析,我认为还是由我挺身而出——表面看来做出汉奸行为,实际上却是牺牲小我,忍辱负重去当间谍,这是多么值得称颂的奉献精神啊!”
走在前面的谢南城,听了安泽宇这番说辞后,回头剜了他一眼,弯腰去摸斑斑的后背,并怂恿它:“好斑斑,你不是最讨厌两面三刀的家伙么,看,那就有一只纯种杂鱼,去去,咬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