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是噎人啊!
谢南城勉力撑着笑脸,在这关口,长篇累牍地解释那个确确实实犯过的原则性错误,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涉及到斑斑的突发事件圆满解决。
所以谢南城跳过“坑再家”这段,直接针对再依依第二个说法做出相对合理的解释:“真想‘欺负’一条狗,哪用得着‘分神’,只要我说一句,还不是分分钟解决的?”
再依依冷嗤:“的确,你谢南城多有能耐呀,欺男霸女也不过就是张张嘴的事儿,更何况要对付一条狗呢!”
虽然再依依的话很刺耳,但明显是认同他的说法,谢南城刚准备松一口气,不想再依依紧接着又补充道:“可惜,当时你翅膀还没像现在这么硬,不敢和我们再家彻底撕破脸,我走之前,特地把斑斑拜托给我爸妈……说到底,斑斑能在谢家过上几年清净日子,不过是仗着靠山强大罢了。”
当年自己种下恶因,现在就一遍又一遍品尝苦果——怨不得再依依始终把他的行为往最阴暗的方面去想,实在是他做出一箩筐的歹事……哎!
谢南城神情落寞,语调深沉:“依依,你平日做事,聪慧又理智,一旦遇上我,却又不免盲目又偏激,我当年的确不止一次跟你说,不喜欢带毛宠物,也曾因你而迁怒斑斑,但那不过是说说罢了,你信不过我的为人,难道还不相信兰姑?”
再依依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谢南城,没说话。
“你既然清楚的记得我说要把斑斑扒皮抽筋丢你枕头旁边,那也应该没忘记,我当时是对兰姑说出的那番话。”谢南城肯定地说,“兰姑是个软心肠,就算她给我们谢家工作,可一旦我们的要求碰触到她的底线,她是宁肯收拾东西走人,也不会昧着良心助纣为虐——就像虐待动物的那种行为,兰姑就是格外看不上的,又怎么会替我勒死一条小奶狗?你是知道,我一直都很尊敬兰姑,不可能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
其实再依依心中也明白这些,但就是忍不住在脑子里把他往反人类boss的形象上面靠。
“至于你说的靠山——”谢南城稍微斟酌了一下,“别说那个时候,就算是现在,我不认为它在你父母心中的地位会高过你。”
再依依挑眉:“哦?”
能回应他的说法,就代表已经被他撬开一个缺口,大受鼓舞的谢南城,抿着嘴角笑了一下,不过很快整理面部表情,严肃地再接再厉:“你想啊,你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你父母都没和我彻底决裂,难道会因为一条狗,而做出什么冲动决定?”
再依依嘲讽地笑笑:“难道谢董没听过‘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多时候的‘大祸’,都是平日里的‘小灾’累积到一定程度,最后因一件在平常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或小东西的变化,而产生难以挽回的严重后果。”
谢南城叹了口气:“依依,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再依依抬抬眼皮:“谢董,你这是在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