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通宵换第一个早的位置还很高兴,小小老百姓果然是容易满足的。
不过,接下来就发现情况不对了。
柴雨晴支气管炎复发了,出气不赢瘪得满脸通红。
“谁让你去干啊,你这不是帮忙,你这是添乱!”等听说柴雨晴昨晚抬了谷子累坏了导致旧疾复发的时候很是生气。
“孩子也是一番好心。”万氏不干了:“要怪也就只能怪我,孩子病了,赶紧的背去打针。”
又是打针,永远都是避不了灾难,除非自己旧疾不发。
已经快是十岁的小女孩子了,又是夏天,背着很热也不方便,最后决定拿了一个装猪草的大背篼来背她。
两根粗粗的背篼绳深深的勒进了爸爸的肩膀里。
汗水已经将他穿的背心湿透,连腰以下半截裤子都是湿的。
柴雨晴看到这儿眼眶已经湿润了,她真的是在添乱。
“太严重了,你转到江华医院去吧,我不敢接手。”这是一个私人诊所,大夫姓周嘴有点歪私下里人都说是周歪嘴。柴满山听说这个医生还有两手今天就特意跑了过来,结果他一看见柴雨晴的样子就推辞。
“医生,你给她打一针吧,打一针她就好了。”孩子个头一年比一年大,背起来也很沉,特别是走了十多里路了,柴满山也精疲力竭:“打错了我也不怪你的。”
柴雨晴只有呼出的气,感觉吸不进去,听着周歪嘴和爸爸的谈话心里闪过绝望:不会是要死了吧?
应该不会的,上辈子也没有这么短命啊。
这只不过一场灾难一个考验而已,挺一挺就能走过来。
“打过青霉素吗?”周歪嘴叹口气问道。
“打,满一百天的时候发烧,医生开了一盒青霉素,在取药的时候有人给我说孩子小打多了不好,我就留了两针没打。”柴满山后悔不已:“估计着这孩子的病根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支气管炎有点难。”点了点头周歪嘴道:“不过,我知道有一种药,贵是贵了点,但是能治这病。”
“什么药,您这儿有吗,再贵都买。”柴满山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先给她打一针青霉素再开两天的吃药,你要的话交点订金,我去给你进回来。”周歪嘴道:“这药二十八元钱一瓶,大约得吃上六瓶才有药。”
六瓶就是一百多块钱,对一个贫穷的柴家来是无疑是大数据。
老帐还没有还完,新帐又出来了。
“买!”抠了半天,五毛一块两块的加起来付了今天的药费二块四六钱外还有四块钱的剩余。
“成,定金多多少少是一个意思。”周歪嘴道:“你确定要,我明天就去拿,顶多三天后你就可以来取了。”
三天啊,时间倒不远,可是,没钱。
“要不,你一盒一盒的拿回家吃吧。”周歪嘴道:“这样也能看出有没有疗效,有效果就一定要接着吃,不要前功尽弃。”
“好好好,多谢周老师。”柴满山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