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芙就把李凤凛那晚在林桂坊遇到她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李凤凛说他看见我走入了巷道,进了一座庭院,可我明明没有去过那里。他是不可能认错我的,何况他有非常重要的证据证明那个进入庭院的女子就是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怀臻琢磨了一下道:“李凤凛是谁,就是昨晚和你共度良宵,把你折腾的很惨的那个男人?”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谢惜芙没好气地瞪了怀臻一眼。他那么认真地思考,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高见。
“好,我正经。你说你进入了一家店铺,转身的时候他看清了你的脸是吗?”怀臻总算正经了一些。
谢惜芙点头,“是的,我确实进入了一家店铺,而且在那家店铺买了东西,他也看见了。”
“就是从那家店铺之后的事你们之间产生了分歧是吗?”
谢惜芙又点头,“是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你也很确定当时你很清醒,没有出现幻觉,那问题肯定就出在那家店里,你可以去查。很有可能就在那时候你被偷梁换柱了,真的你还留在店里,而假的你从店里出去,李凤凛看到的就是假的你。”
谢惜芙听了这一席话,又考虑了片刻,她其实想的跟怀臻差不多,她又补充了一句:“那天我应该是在李凤凛离开那家店铺,跟随假的我走了之后才从店铺里出来的是吗?”
怀臻点点头。
谢惜芙叹了口气道:“我说的当然是真话,我也确定那天我很清醒,只不过我到了晚间眼睛不是很好,远一点的人我都看不清楚,如果不是这个问题,我估计也会看见李凤凛,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误会了。”
过了片刻,她问怀臻:“我现在在宫里,不可能去查那家店铺,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怀臻道:“我有什么办法,你也别指望我去帮你查,我不可能离开你太远,你应该明白。”
那空间相当于谢惜芙的随身携带,怀臻是从空间里出来的,他当然不可能离开谢惜芙太远。
谢惜芙无奈道:“我又没有人手帮我去查,只能等我出宫去再说了。”
怀臻问:“你还要在宫里呆多久?”
“怎么也要个把月吧,等皇帝的身体再好一些。”谢惜芙突然想起怀臻说的“改变命定之事”,慌忙问道:“那我用灵泉水把皇帝身上的疾病驱除是不是也不行?”
“这个没有多大影响,不会改变命定之事,是在准许的范围内。”
谢惜芙只顾着说话,忘了给怀臻斟茶,他边说话边自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谢惜芙不自觉地笑了笑。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谢惜芙就要去给皇帝准备晚膳了,不过跟怀臻说了这会儿话,她心里舒服多了。
走之前,谢惜芙又特意问怀臻:“是不是除了我,别人都看不见你?”
怀臻道:“当然,你放心吧。”
于是,怀臻就跟着谢惜芙来到厨房,看她是怎样做菜的。她的一举一动跟她刚才泡茶一样,不疾不徐,很是从容镇定,显然是经常出入于厨房。
今晚皇帝还是在皇后宫中用晚膳,昨晚皇帝竟然宿在皇后宫中,这是很久很久,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过的事了,今日谢惜芙看见了皇后一眼,从她那眼眉之间愉悦的风情可以看出,昨晚帝后看来很和谐,估计这也是很久很久没发生过的事了。
谢惜芙把炒好的一道菜盛在白玉盘子里,加上一道蒸菜,要马上趁热送到前面去。可她刚一转身,云儿就跟她说:“夫人,这菜是不是有点少啊?”
谢惜芙一看那盘菜,本来给皇帝一个人吃的,炒的就不多,现在竟然只见底了。她正纳闷,就发现站在桌案对面的怀臻嘴巴正在咀嚼,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大神竟然偷吃。
她赶紧切了点配菜在那盘子上摆了个花样,算是遮掩了过去。她之后炒的菜,每一样都要多炒一点,免得怀臻又偷吃。
就这样忙忙碌碌了一两个时辰,前面宫里的宫女跑来跟谢惜芙说皇帝今晚高兴,又要宿在皇后宫中,那就不必说了,皇帝对她做的菜肯定是满意的。
回到睡房,谢惜芙问怀臻:“你说皇帝因为身体一直抱恙不得痊愈,很久没有招幸宫妃了,这突然连着两晚宿在皇后宫中,他身体吃得消吗?别出了什么问题,我脱不了干系。”
怀臻只平常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皇帝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