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灵根自带的神威,算不得什么阴招。”
“有本事你拔剑我们来比一次!”
银岚看着印棠腰间黑底金纹的剑,想要与之一战,而非什么花和植物。
“昆仑拔剑只为三事。”印棠很有耐心地重复道,“我没有对你拔剑的理由。”
铺天盖地的白色花瓣落在银兰身上,失去力气的她根本无法动弹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柔软的花瓣落到肌肤上,然后轻松地切开她白嫩的肌肤。
身体上下碰到花瓣的地方缓缓渗出血迹。
“滴答,滴答”
落在地上,染红了纯白的花瓣。
“你……”意识开始有点模糊,银岚虽然浑身是伤,但她还是双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还没完呢……我要打赢你……然后入剑峰……”
“啪。”
银岚感觉到后颈一痛,本就拖着重伤的身体倒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哎呀各位前辈们,不好意思啊。”
黑色长发的白衣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他俊秀的眉眼微皱,黝黑的双眸中带着无奈,仔细看还可以发现他嘴角有着些微的抽搐。
夭弋语调中带着无奈,缓缓从袖口中拿出纱布,也不在意鲜血染红了纯白的衣角,很熟练地帮昏迷的少女包扎着:
“我家妹妹不懂事,之前的行为是她唐突了,还请前辈们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印棠看着这如若无人的少年突然搅入局面,顿了一下,扔下了枚银蓝色的令牌在少年脚边。
“若是她醒来还想入昆仑,就让她后日拿着这面令牌去找术峰的许仙子。”
说完这话,印棠和下面聚成一团的昆仑剑修说道:
“每个人回去在雪崖里待半个月,不待满就别回昆仑了,丢脸。”
“嗷——”
下面一片狼哭鬼叫的哀嚎,雪崖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啊!
“印大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换成去扫大厅半年?就算是当杂役一年我也愿意啊!”
眼见着印棠挥了挥袖子就消失在天边,被剩下的昆仑剑修满脸写着了无生趣。
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众人随便收拾了下残局,也轻飘飘地如冤魂般打算乘着法器飞回门派了。
“你干什么!扯老子袖子作甚!还有完没完了啊!”匡正是最后一个坐上法器的,本就心情十分不好的他感觉到袖子被狠狠一拉,怒气满满地回过头去。
黑发的少年皮肤白皙,黝黑的眼眸带着说不出的笑意:
“作为昆仑大派的前辈,伤了人就这么走不大合适吧?”
“嘿你小子,以为我不敢揍你是吧,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今天有点晚了,得早点回去歇息。”
夭弋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有精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和匡正说道:
“我只说一遍,把伤药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呵呵……”匡正冷笑,这年头还真是,毛都没脱干净的小屁孩都敢欺负到他头上。
金色的光芒重新在他手中聚集,匡正将右拳缓缓握紧。
“比谁的大吗?”
夭弋见状也只是笑了笑,他左手豁然凝聚起一个约半人高的紫色雷球,噼里啪啦不受控制地往外散发着电光。
“我这人身体比较柔弱,不喜欢动粗。”
夭弋像是玩蹴鞠一般将那危险的雷球随意抛扔,调侃地说道:
“能动嘴言和的事我向来不能动手,可惜你好像天生没那脑子。”
“我很讨厌你这种只用蛮力解决事情的武夫,一般这种人我都是交给小崽子去处理。”
“可惜,她现在倒下了。”
夭弋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少女,眼眸逐渐冰冷:
”你说……”
雷光大闪,紫色的电光疯狂地向外扩增,不过半息的时间就攀上了匡正的身体。
“啊啊啊啊——”
匡正整个发丝都竖直了起来,在紫色的电光和幽暗的夜色之中发出了阵阵惨叫。
他身后坐上飞行法器的师兄弟们全部都被这事态发展给吓傻了。
夭弋收过匡正身后的昆仑弟子手中的小瓷瓶,伸出手的那人颤颤巍巍,瓶子刚一脱手就像是碰到什么食人妖兽一般,赶忙缩了回来。
紫色的电光下,少年清俊的脸庞也开始显得有些妖异起来。
夭弋露出无可挑剔的微笑,很有君子之风地说道:
“我要点赔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