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厅没票了,你和我只好站着回家。
两小时多的车程,车上只有我们两个站着,面对面,半米的距离。我装的很潇洒,从上车到下车未看你一眼,你有没有看我我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那半米,便是整个太平洋;狂风、暴雨、闪电、轮船,描绘出凄美的画卷;画卷的两头是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绝情就绝情吧。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感觉,六月飞雪似的寒钻进骨缝里,疼的要死却始终不言语。
一路凝视着左窗外的风景,保持这一固定动作超过两小时。风景都过眼,模糊记得一些红、一些绿。抑制住向上翻涌的泪,勉强挤出30°的弧度,僵在脸上。
嘴上说着原谅,但灵魂不会说谎。保持适当的距离,非友情非爱情。
下车后你的背影修长,疾步迈向你家的方向。我两小时未动的脖子硬如木棍,想回首望你的背影已是不能了。
愿你在我眼角的余光里安好,愿你在我的心底不老。愿你终有一日择一城,终老;愿你终有一日遇一人,白首。
如今的距离,那么远,隔海相望也已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