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再留在这里也查不出来什么,便想着不如进宫去看看妹妹,一转身看到了跪在地上几欲昏迷的阿福,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道:“妹妹如何了?”
“回,回太子殿下,”阿福咳嗽了几声,道:“公主仍旧在昏迷中……”
“昏迷?!”连清这才有几分紧张,边走边扯下了面罩与牛皮手套,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殿下,”阿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道:“公主殿下方才散了宴会之后便说心情憋闷,说要去钟翠园喂鱼玩,而后不知怎么竟然失足落下了水……”
“又是落水,”连清握紧了拳头,道:“阿福,你吩咐人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阿福见连清转身就要走,急忙叫住了他。
连清不解,道:“还有何事?”
“殿下您这衣衫上可都是,都是味道,”阿福似乎不敢再多说,悄悄的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发现他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道:“是不是该换一件。”
“说的也是,”连清急匆匆的换了一件衣服,丝毫未注意到身后阿福奇怪的眼神。
此刻的钟翠园内虽气氛紧张,但也没有乱了秩序,来来往往的太医大都面色难看,伺候的丫鬟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出,见到连清也是默默的行礼。
连清随手拽住一个太医,问了问妹妹的情况,得到的答复却让他更加心焦。
“回禀太子殿下,”老太医颤抖着道:“若只是普通的落水,吃上些发热的药物不过片刻便好,可公主脉象……”
连清见老太医吞吞吐吐,俊眉拧起,道:“有话就说!”
“是,太子殿下,”老太医又斟酌了一番,才道:“只,只是公主殿下脉滑如珠,实乃,实乃有孕之脉……”
“胡说!”连清勃然大怒,又是滑脉!
他的妹妹可不像丞相府六小姐那般不知廉耻,可若当真如此,妹妹有孕之事,竟是真的?!
“妹妹年纪尚幼,如何会是滑脉!”
见老太医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连清自然明白他说的话定然不是假话,撇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迈开步子便朝着园内走去。
甫一进门,便见母后暗自垂泪,父皇阴沉着一张脸,殿内跪满了太医,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父皇,母后,”连清走上前,道:“儿臣来晚了,还请父皇母后责罚。”
“清儿你来了便好,”皇后擦了擦眼泪,苍白的笑道:“你素日里与平儿最为亲近,你快去看看她,说不定她就醒过来了。”
“是,母后,”连清答应了一声,欲言又止的看了父皇一眼,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便朝着门内走去。
连清见平日里最为欢腾的妹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呼吸都有几分微弱,衾褥下她单薄的身体仿佛已然羽化。
连清虽对妹妹敷衍较多,可是今日见到这样的她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心疼,暗自握紧了拳头,心道:“不管此事究竟是谁下的手,我定然是会让他付出代价!竟敢对妹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