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老泪纵横,道:“好了,都好了!”
袁父也激动,但毕竟是男人家,没有像妻子一样泪流满面,只是扶着老妻,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道:“本来正发着病,拿着一把刀到处要找你,谁知仙人来了,先让我们避一避,他自己一个人进去,不一会儿让我们进去,你妹妹已经清醒了,只是刚刚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又睡着了。”
清安道:“持续神经紧绷,乍然松懈下来,病人自然渴睡,让她休息足够便好。”
袁从扑到清安身前,道:“真的,醒来就全好了?!”
清安道:“是,醒来就全好了。”
袁从恨不能给清安跪下,清安却早早就施法让他跪不下去,道:“别跪我,折寿。”
袁从哭笑不得,道:“这怎么会是折寿,分明是感激。”
清安道:“在我这里就是折寿。”
袁父道:“仙人治好了小女,我们实在无以为报,只要我们有的,仙人想要什么都拿去。”
白水嘻嘻一笑:“林池鱼想要当你们女婿。”
袁家夫妇为难,清安挑眉道:“哦,有这事?”
“没有!”
“没有!”
“有!”
两声没有分别是林池鱼和袁从的,那一声有自然是白水的。
清安笑道:“白水又顽皮。”
白水闻言冲着清安做了个鬼脸,桃花眼荡漾笑意,可爱极了,袁从却一脸不忍直视不堪入目。
清安对两夫妻道:“倒是不需要别的,只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要是有人问起病人的病是如何好的,只说她是被怨鬼魇住,后来你们找到了法子让怨鬼的怨气化去了就好。”
袁姓夫妇感激道谢着,嘴里嚷着仙人心好,仙人一定与天同寿的话,清安好笑着都接受了。只要不跪她就行。
袁从送清安一行人出来,看见满街道的花瓣花枝,等闲便知道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暗自想着,亏他还对仙人不敬不信,人家仙人却不仅治好了妹妹的病,还分文不取。
清安道:“就到这里,不要送了,你回去吧。”
袁从道:“还是送你们出了街道吧,这些姑娘们……”
白水打断他:“你以为你在一旁这些姑娘就会把花投给你不砸清安吗?别太看的起自己,就是你在一旁,她们也照砸清安不误。”
袁从气噎。
清安道:“白水,你这个炮仗性格真该改一改,说不用送就好,怎么凭空说这些话,好意也都让你说成了气话。”
白水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袁从这才说话:“那我便不送了,对了,我知道一条偏僻的路,可以躲过这些她们,要不跟着我走那条路?”
林池鱼道:“路好走吗?”
袁从道:“我正要说,那条路经过几道高墙,要翻过去。”
林池鱼看向清安,就听清安道:“那就走那条路吧。”
林池鱼白水同时眼睛一亮。
清安从来是一副纤尘不染,身手莫测的样子。看清安翻墙,或者更好,帮她翻墙。
果不其然几人遇到普通人绝对翻不过去的高墙,林池鱼和白水对视一眼,正要靠近清安,却见清安一个飞身闪了过去,行云流水般,动作飘逸十足,好看得紧,一旁袁从却还在有些笨拙地爬墙。
白水叹息一声,揪住袁从的衣领,也翻身过去,嘴里还骂着:“亏你还有一半灵的血脉,怎么这一点身手都没有。”
林池鱼也翻过去,倒是比白水平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