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炮仗就好,好好偷听。”
清安说完,也找了个不远不近的桌子坐下。
林池鱼跟过去,白水也跟过去,却还是嘴里说着:“我承认我态度是有些不对,可是我说的话是有道理的,那两个男人可不就是八卦吗,其中一个还老是喜欢打岔。”
清安倒了三杯水,分别给他们递过去两杯,一边接收着那一桌的信息,一边跟白水解释:“你以为你只是说话态度错了,其实你态度也错了。八卦乃人之本性,忙碌整天,好不容易歇下来,要是直接就上床睡觉有什么意思,还真不如听听别人家的八卦调解一下心情歇歇心,毕竟人都爱听些别人家不那么痛快的事情痛快一下自己。”
白水道:“有病。”
林池鱼瞪他:“你说谁?”
白水嘴软:“我没说清安哥。”
林池鱼这才收了气势压迫。
清安笑笑,继续说:“至于你说那人打岔,实际人家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没看见被打岔那人也很高兴吗?”
白水点头道:“也倒是。”
清安道:“这就和说书一个道理,你在上面说,自然要有人在台下捧着你,给你叫好,要是你一个在台上滔滔不绝,台下人却打瞌睡的聋拉着脑袋,嗑瓜子的交头接耳,没一个听你讲给你叫一声好,你讲的还有什么意思?多半是听者无聊,讲者煎熬。”
白水眼珠子转转:“好像是有一些道理。”
林池鱼一旁嗤道:“嘴硬。”
白水拍桌子:“喂!你不要太过分!”
清安笑道:“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我还是觉得,白水你应该打不过池鱼。”
白水竟然没生气,只是好奇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尚有和他一战之力。”
清安但笑不语。
那两个八卦的男子天南海北扯了不少,却也托他们的福,清安听明白了起承转合,在脑中梳理出一条脉络。
原来,这得官城仙山上的修仙子弟们,不仅时常下山来寻找新的门生,还会带一些没有灵根的女子上山,说是一起修仙,不过这修仙的法子也就不言而喻了,不过是双修。有这等好机会,得官城的年轻女子们当然不会放弃,纷纷退了各自的亲事,还为了增大被选上的几率,聚集在仙山下属的仙子阁里学习,后来干脆或租或买下仙子阁所在街道的店铺和房屋,定居在仙子阁附近。
这两个男子口中一家人姓袁,正是住在这条街道上,家中有一对子女,子为长女为幼,幼女名叫袁雅,是袁家夫妇亲生,长子名叫袁从,却是在婴儿时期被袁家夫妇捡回家的。本来这一对兄妹关系不错,坏就坏在袁雅年纪够了,要进仙子阁,而袁从不让。袁从从小就貌美,是那种不输女子的貌美,袁雅便觉得袁从是嫉妒自己是女子可以入仙子阁可以上仙山修仙,最后不知怎么自己竟也开始嫉妒袁从貌美,和袁从关系一落千丈,最近两人彻底闹崩,袁雅竟然开始时而糊里糊涂念叨杀人,时而疯疯癫癫出来见人就打,尤其见了袁从,几乎都要用上刀了。人都说她得了疯病,倒是没人怪一直好好照顾妹妹的袁从,都觉得是袁雅自己太作孽。
说的畅快听的尽兴,两个男人都心满意足地走了,时辰也到了清安平日里休息的时间,三人便也起身回房间。
白水跟在清安和林池鱼身后走,实在忍不住,问清安道:“清安哥,你和林池鱼是什么关系?”
清安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既然叫我一声清安哥,为表公平,你也应该称池鱼一声哥才是。”
白水道:“我不叫他哥。”
清安问:“为何?”
“就不叫。”
“池鱼说的对,你是嘴硬。”
清安说完,摇头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白水气急:“清安哥!”
“都欺负我。”
林池鱼也进了自己的房间,白水见了,碎碎念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他们应该不是那种关系,毕竟房间都住了两间,也是,清安哥不像那种人。”
可是第二天一早上,他看见了什么?
早上醒来,白水着急往清安房里跑,似乎有些害怕清安走了没人带他回灵界,然后就在清安的房间里看见了林池鱼。
林池鱼正把一个帏帽递给清安。
清安道:“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帏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