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汽油呢?浅息君和我先前去圣京后,想必敌军自是会料到什么。万一他们先搬着一桶桶汽油将花雨台或者其他地方浇个透心凉,咱们上去后,一把火给灭喽,岂不得不尝失?”中井茂在黑袍面前不大敢放肆,因为他到现在还记得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么恐怖。所以,这位并没有学着浅息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而是和田尻、浅野两人以及四个副官一样,在桌子后站得笔直。
黑袍左手拖着茶杯,右手捏着茶盖一掀一合,微微一笑看向她:“这个,就要看我们浅息的了。”
“我?”听着黑袍的指命,她当机就笑了:“不是我说,师傅,您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我虽说是囹宄党的公主,但是,那么明目张胆态度明显,有些过不去吧?您总不至于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那一丢丢法力把汽油冻起来吧?”
浅息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下去了。因为,黑袍那货居然点头了!
她立即就不淡定了:“师傅!您老人家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且不说宗亚人,如果被咱们的人看到了,他们一个个都会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怪物的!
玄晁自平安时起就鬼怪横行,现在的鬼文化更是浓郁,您这是卖徒弟啊!”
黑袍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抬起修长白皙的右手抹上了她的头,顺了顺那柔软如墨的长发:“那我倒要看看,谁敢那么放肆。他若想瞧怪物瞧鬼怪,那我便送他去。还有啊,你就不会学着避着点人?”
“躲躲藏藏不是我的本性。”她也不避那只好看的爪子,任他抚顺自己乌黑发亮的秀发,突然冒出一句:“我三天没洗头了。”
“没事,我不嫌。”
“……”对于这种情况……没办法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