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什么。”南荣森回答,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紧紧盯着空桐闵。空桐闵耸耸肩,仰脖喝干杯里的水。
“你对柯越不是无心。”空桐闵说,自凳子上起身,回屋去休息,内心忍不住感慨二殿下体力倒是真好,此刻都不见消停。
被空桐闵独自留下的南荣森攥紧了手里的杯,他对殿下有情,因为殿下对他有恩,这份情不该是爱情。
次日,红日当头,疯狂一夜的两人才下楼用膳。只有昨日也留宿客栈的,便都大概晓得两人干了什么。上菜的店小二老忍不住往柯越和归海微身上瞅,半大的孩子无暇的目光更让人羞耻。
“我先回车上了。”归海微说了声,红着脸上了车。柯越又咬了两口馒头,让人又包了些吃食,马上去追归海微。
“嘿,要不要我给你开开药,妻君如狼似虎你可吃得消。”然柯越还不等上车,就听到空桐闵不着调的声音,恨得咬牙。
“你胡说些什么。”柯越瞪了空桐闵一眼,不好意思去看归海微,归海微也是一般。
“做了还不让人说啊。”空桐闵朝柯越扮了个鬼脸,他也是年岁不大的样子,却是对这种事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马车再度出发,车上四人也开始寻摸着事干。
忽然,空桐闵攥住了柯越的手腕。
“怎么?”
“你中毒了。”空桐闵沉下脸,抬手到柯越领口处摩挲了一圈,忽然捏出一根半指长的银针。银针极细,若不是反射出粼粼寒光,都见不着它。
“殿下!”归海微心上一惊,攥住柯越的另一只手。
“这是微生的飞针!”南荣森瞳孔一缩,认出了银针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