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房契我带过来了。”柯越说着,自怀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闵大夫。闵大夫被她突然的言行给惊了惊,挠了挠脑袋。
“你还真带过来了。”
“嗯,就是不知闵大夫可否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安排搬家事宜。”柯越答,递出木盒。闵大夫犹豫着,没有接。她本来就是想刁难柯越,但为什么她觉得她现在是在刁难自己呢?
“你算计我?”闵大夫盯着柯越。柯越一愣,笑:“不算,只是顺势而为之。”
“你!”向来只有她把别人气得跳脚,只有别人求她,今日她可算吃了一次憋。
“这世上,在殿下眼里可有无价之宝?我不要你的地契了,我只要一个答案。”
“有,真情无价。”
“那殿下此时可有在手?”
“没有。”柯越坦然,她与归海微也不过是相互利用。
闵大夫彻底沉默了,世人说她怪癖,可要她说她比不及面前这个女人。一颗七窍玲珑心,干净的不染纤尘,也冰得毫无温度。
“不知该说您是强大还是可怜啊。”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没有软肋,但也可悲。闵大夫直言,晃了晃脑袋。
“这世上谁不可怜?”柯越反问,她倒觉得自己活得很好。
“啧。”闵大夫不再接话,晃了晃手,赶两人出门。柯越又将房契揣回怀里,一开始打的离开京城的主意失算了呢,闵大夫比自己想得还要精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