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屋里寂静的送来洗漱用品和早膳的小侍，柯越又吩咐了他们去拿衣服，方才拎着东西进屋。

“你先披着本殿的衣服吧，早春微凉，别感冒了。”取了自己衣柜里一件大斗篷，柯越递给归海微。归海微接过，也不忸怩，利落披好。

两人洗漱完，又同桌用膳，谁也不主动说些什么。柯越的目光时不时会被归海微露出的手腕吸引走，但又马上自己移了回来，思及昨夜春情，忍不住臊红了脸。

用完膳，归海微的衣服送来了。柯越将衣服递给他，打算离开。

“殿下！”归海微忽然出声，捧着自己的衣服，低垂着眉眼。

“何事？”柯越看向他，虽衣冠不整，却也有着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之前归海不愿嫁您，是跟大殿下打了个赌。”归海微开口，终是下定决心，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柯越眉梢一挑，走到软塌上坐下。

“归海不甘心等到皇夫赐婚，纵使能嫁得高官，终归没有后台，也是个虚名。若下嫁，归海亦不甘心。所以归海将主意打到了大皇女身上，大皇女说，若归海能帮她害殿下，她便求娶归海做侧夫。”归海微道，不敢看柯越。他是在赌，不说出来，柯越虽不会待他太差，但也不会宠信他。说出来，也许会被锁在后院，终生再无天日，但也许会得到信任……

柯越没有出声，打量着床帘后的倩影。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归海微是在赌，昨晚他在赌，今天他还在赌，但他不赌，他就真如他所料的，被后宫里的男人们随便寻了个人，打发出宫了。

“归海知道自己对不起殿下，若殿下要怪，归海也无一丝怨言。”归海微说，自床上站起来，转向柯越所在的方向，盈盈一拜。白玉般的肌肤自领口展露，半遮半掩。

“嗯。”柯越应了声，“你换好衣服回屋吧。”对于归海微，她很矛盾。她欣赏他的野心和敢作为，但他到底还是害了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