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越吩咐完需要吩咐的，等小金子将钱送来后，便亲自送即墨凝从侧门离开。小金子几度欲言又止，看着即墨凝的背影满是心疼之色。

“本殿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财奴？”柯越一敲小金子的额头，转而看向小满子。她有意将小满子培养为她与即墨凝之间的接头人。

小满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柯越的目光，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你可识字？”柯越张口便问。

“回殿下，小人上过几年私塾。”小满子答，又低下了头，虽弓腰垂首，却给人可以负重的感觉。柯越得到满意的答案，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向小金子。小金子短暂的一愣后，也抱手垂首，答：“小人识得些字。”

“好，本殿今日也不怕告诉你们，本殿要在这王城占下一片天地。母皇不在意，上有长姊又如何，本殿只靠自己，也能不输人分毫。”柯越说着，也在打量着两人的反应。小满子很沉着，小金子虽惊讶，却也可见喜色。

“殿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金子！”小金子说，已然是跃跃欲试了。

柯越提起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摇了摇头：“不急。”现在的确是急不得。

眨眼，又到深夜。柯越在书房将百官的资料又看了一遍，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屋休息。

出了书房，小玉子打着灯笼站在门口。

“殿、殿下。”

柯越扫了她一眼，看出她好像在害怕什么，却没往心上放。

从书房到卧室的路，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但柯越终是凡人，也会累，也会疏忽。她放空了脑袋，什么也没有想。

等进了卧房，柯越褪去身上的外衫，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

屋里的熏香何时换了？小玉子为什么没进屋？屋里为什么亮着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