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上泛着一层细密的薄汗,刺痛了程慕莲的眼目。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胃疼。
能够疼到冒冷汗的程度,说明是真的很疼。
只不过她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忍住的。
她发现,这个男人的忍耐力简直就是妖孽。
“你车上有药吗?”程慕莲翻着车上的储存箱,低头的样子,看起来认真又专注,让池墨含忍不住一阵晃神,他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上官婉。
程慕莲把车上能放东西的地方都刨遍了,别说药了,连药的空盒纸片都没有看到,她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云山别墅也是从里到外的什么都没有备。
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抬头便见男人一只手捂着胃部软软的靠在座椅后背上,闭着眼,那样子,说不出的沉寂。
“池墨含,你不要告诉我从来不备胃药在车上。”程慕莲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似的,心头顿时涌起了一股恼怒。
池墨含仿佛这才听到她的声音似的,懒懒的睁开眼眸,侧首望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程慕莲被他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的一声应得像是点了把火似的,怒极反笑:“池墨含,你该不是疯了吧?你不知道你的胃壁很薄吗?随时都可能穿孔。”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是想死吗?还是有自虐倾向?”程慕莲一边骂,一边插上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