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含突然涌起了阵深深的无力感，她在他面前，永远都竖着一道高高的墙，不管他如何愤怒和不满，都无法撼动半分。

从来没有追过女人的池少，在这一刻无力得几乎想要一头撞死。

以前的上官婉，总是跟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边，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看着他，嘴巴总是喋喋不休的，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话提前都说完了。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怀念那个时候的上官婉，怀念她的声音。

如今她就坐在他身旁，可是却连一句废话也懒得跟他多说。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令他每每想起来便恨不得扑上去撕开她的伪装，看一看她到底还有没有心。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冷漠成这样？

也对，她现在本来就不爱他，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不然她也不会跟别人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一片荒凉。

程慕莲气氛有些诡异，自从回到莫城后，她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跟池墨含相处，池家跟上官家的恩怨，说到底他其实毫不知情，甚至可以说是无辜的。

可是，他的无辜却不能抹平池家对上官家所做的一切，她时常想，她当初要是不认识他就好了，那么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如今还是有父有母的幸福的孩子，在父母的呵护下，肆无忌惮的成长。

她每天都告诉自己无数遍，她应该恨他的，如果不是他，这一切将不会发生。

可是好像又恨不起来，因为她自问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毕竟对上官家直接出手的人，不是他。

他顶多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源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