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含追了出去。

到了停车场，程慕莲准备开车门，手被一只大手摁住，一道冷冽的气息将她圈住，呼吸打在她的后颈上。

“池墨含，你到底想怎么样？”程慕莲被他缠得烦透了，连发火的气力都没有了。

“告诉我你不肯试礼服的理由。”池墨含眯起了眼眸，深深的睨着她，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深深的刺激了他。

他们曾经，是怀着极大的热情去憧憬属于自己的婚礼的，她还说，要到马尔代夫去拍婚纱照，并且要全程航拍。

现在，她连试都懒得试了，就好像就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般的，马马虎虎能对付过去就行了，至于到时候喜不喜欢，漂不漂亮，她已经不在乎了。

程慕莲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就笑了，接着，她声音温淡且不带一丝情感的道：“反正这又不是我真心期待的订婚典礼，我们都不过是联姻工具罢了，跟你订婚是家族使命，我为什么要期待？”

池墨含面色陡然一冷，眸中极快的闪过一道暗芒，他明明知道她会这么说的，可是当他亲耳听到她这么说时，心口还是泛起了一股撕裂的痛。

“家族使命？”他突然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低头抑制不住的笑着，眸中闪着一抹迷蒙的光，“可是你曾经做这个联姻工具做得很愉快呢，还满心的期待。”

程慕莲就那么站在那里，表情清淡的看着他，声音低低缓缓的道：“是啊，曾经那是我傻，以为只要我喜欢，我就能得到，可是后来怎么样？事实证明人果然是不能过多的把自己的感情代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里的，那样的话，一旦抽离出来，就会痛不欲生。”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不会变的，容貌，身份，习性，环境，当你历经过一次沧海桑田之后，你会发现，人心其实也会变的，更何况......”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池墨含越来越难看的脸，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上官婉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