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含被问得有些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轻轻的出声道：“婉儿，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点，我听不明白。”

程慕莲一把将他的衣襟放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并且很嫌弃的将那只抓过他衣襟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这个动作，令池墨含眼眸微微眯起，下巴紧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昨天去过周茂住的那个小区？”程慕莲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开门见山道。

“是。”池墨含没有片刻犹豫的蹦出这么一个字，倒令程慕莲怔了怔，随即便想，他还真是有恃无恐。

于是，一把怒火越烧越旺，她一把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跟笔筒全扫到了地上。

池墨含望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夹跟滚得四下散开的签字笔，眉心微微拧起，以前上官婉就算再生气，也从来不会乱扔东西，尤其是他那些重要的文件之类的，她弄丢了，会给他造成很大的麻烦。

因为有一次她气狠了，弄丢了他一份策划案，导致他后来为了赶工而通宵加班，第二天开车差点睡着了，结果把油门当成了刹车，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护栏被撞飞了，头也撞破了，合同也没谈成，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来，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着他的资料和文件发火，因为她爱他，全心全意的爱他，爱到可以为了爱他而控制自己的脾气，爱到气疯了都会想着他。

可是，他在程慕莲身上，竟然找不到半点昔日上官婉的影子，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抹疯狂，疯狂到没了理智。

他想，她是真不爱他了，所以才会这么放纵自己的怒火。

池墨含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错失的爱情默哀，程慕莲愤怒的声音便再一次响起：“你对他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