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莲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发现,跟池墨含比耐性,她永远只能举白旗投降。
认命的伸手按了密码,门应声开了,池墨含迈着长腿走进去,空荡荡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没有脱鞋,抬脚把门踢上,然后抱着她直接上了二楼主卧。
宽大的双人床上,是一贯单调的黑白相间的格子条纹床单与被套,整个房间色调也极暗,唯独那扇宽大的落地窗,才是这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亮点。
山风徐徐,不断的拂动着窗帘,也吹散了一些怒气。
程慕莲被放到床上,池墨含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脸离她只有一厘米,心跳再度失控。
程慕莲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回避着他的目光,这一刻,她变得极能忍,因为她知道在这种爱昧的状态下激怒他是什么后果,她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把自己交付出去。
他们之间的旧账还没有算清楚,怎么能再添新账?
“婉儿,你真的不记得这里了?”池墨含勾着一抹自嘲的笑,伸手扳过她的脸颊,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讨厌她的闪躲,也讨厌她像现在这样隐忍,他的婉儿一向都是有脾气就肆无忌惮的朝他发出来的,绝对不会有半分钟的停留。
就好像五年前,她怒气腾腾的冲进他宿舍里去质问他是不是池家在背后搞鬼一样,虽然他当时怕她生气,怕她从此不理他。
可是,那毕竟是真实的上官婉。
有脾气有性格有棱角。
但是她现在在他面前,隐藏了她所有的情绪,仿佛她的一切,就真的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