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含眯起了危险的眼眸,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与沙发两侧,将程慕莲圈在里面,他勾起了一抹阴冷而邪肆的笑,声音低低的道:“程小姐,你又何必矫情呢?其实我们两家本来就是要联姻的,第一支舞跟我跳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你说呢?”
程慕莲不由得心口一窒,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唇边的弧度不由得扩大了几分,笑意不达眼底,说出的话却冷了几分:“池少对女人说话总是这么刻薄而又自以为是么?可是我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呢。”
说着,她低低的笑了两声,唇边的弧度极具讽刺意味,声音低低浅浅的又道:“而且,就算是联姻,那又怎么样呢?你我于家族而言也只不过是为了壮大实力的工具而已,有什么值得自豪的?所以,别拿联姻当特权,也别代入感太强,否则,会摔得粉身碎骨的。”
她眉眼弯弯,笑得越发迷人了。
一阵钝痛袭来,池墨含下巴瞬间紧绷。
他发现,语言语交锋了一圈后,他完全占不到半点上风。
她的笑,深深的刺痛了池墨含的眼,曾几何时,她变得这般牙尖嘴利而锋茫毕露了?
此刻的她,似一只露着尖利爪牙的野猫,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嘲讽,或许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晦涩。
她好像,恨他。
可是池墨含不懂,她的恨从何而来,明明是她不辞而别的,明明是她先放的手,她现在做出这副高姿态的审判者的样子,又是为什么?
彼时的池墨含不懂,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怪她的人,相反,他的爱,以及爱她的能力,于她而言,本就是一种罪......
他只知道,他很不喜欢他的婉儿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好像她对全世界都很友好,唯独对他竖起了全身的倒刺,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