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瑶刚离开胡同口,夜风就警觉的回头看了看,发现没人后,低声斥责夜雷:“你这个大嗓门,说话就不能小声点吗?”
“呵呵。”夜雷摸了摸自己脑袋。“我这不是太佩服主子了吗?你看主子多英明,凭着才学加入学院,刚进书院就被那么多夫子看重,然后利用他夫子又入得洪齐秀的眼。不过我还是对主子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不满,小豆丁多可爱,如果在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伤害可怎么办。哎,小豆丁也可怜,哥哥替她挡灾瘸了,父亲又被你这么大胆的踢了一脚,虽然是为了救他,可他那文弱书生也够他受的。不过主子也真心狠,就那么把那暗卫给杀了。啧啧。”
夜风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夜雷,你老年痴呆了?这事你已经墨迹好几遍了!”
说完疾步离去不再搭理他,夜雷只好傻傻的追上。
顾初瑶站在人群中,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言辞,心越来越痛,越来越憋屈。整个人被那种被背叛的屈辱感和连累家人的负罪感所包裹着。
突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也骤然禁声。
只见一群官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护卫着一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斗笠的少年。少年身后是一辆囚车,车里面正站着一名双手被锁链绑缚老人,正是洪齐秀。此时的洪齐秀面色不再红润,整个人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
还有几十个儒生被铁链绑着双手跟在囚车之后步行着,刘旸赫然在列。
突然路边传来一声响亮的问责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六皇子既然已经拜入秀湘书院门下,难道就没有一点仁孝之心?”
“是啊,居然让自己的老师就那么的走在下面”
“这些文人,要真这么走到京城,估计能活着的也没有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