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靖宇站在院子中，久久未动。双拳死死的握紧，双眼也露出不甘的光芒，久久之后，光芒淡去，双拳颓然的松开。转身进屋的背影显得无比的落寞及悲伤。

洪齐秀派学子来找顾善明，说有事与其相商，顾善明不敢怠慢，急匆匆赶往秀湘书院。

“洪山长，有什么事情还请吩咐。”一路上顾善明想的很明白，如果是赏画弄字等事情，洪齐秀不会在自家孩子还重伤的时候派人寻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善明，我年长一些，不介意你可以称我为师。”这话却让顾善明受宠若惊，洪齐秀为当世大儒之一，能称他为师的学生几乎都是名仕名流，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何德何能。

顾善明语带惶恐的说道：“这，这学生不敢。”

“哈哈，你都已自称为学生，我又欣赏于你，有何不敢的。”洪齐秀打趣般的说着。

顾善明却是额头渗出汗渍，此学生非彼学生。后生晚辈见到年岁或者学识强于自己的人，都会恭敬的称之为师。而洪齐秀要收的却是真正的师徒关系的学生。在这个社会里，可是很流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洪齐秀如此看好他，欲收他为弟子，他甚是欢喜的，可是，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本身没有什么过于特别的地方。

“敢问洪山长，为何看好于我？”他真的很想点头啊，这是每一个学子都无法拒绝的好事，可他点问清楚啊。

洪齐秀看着顾善明那欢喜中露着惶恐的，纠结无比却还能控制住自己心绪的样子，忍不住更是赞赏。

“老夫一生弟子12人，现均为大朝国之文人表率。原本老夫不欲再收弟子了，然，哎。大朝国表面国强，实则脓瘤蛀虫满地，如不挖去这些脓包扫清这些蛀虫，大朝国存不久已。”